道:“我知道,我身份低微,原不配和表姑奶奶這樣身份尊貴之人攀交情……”
葉氏聲音哀怨淒涼,臨江侯聽在耳中,大覺不忍。
徐氏輕蔑一笑,“既知道,還不快退下?”敢情你還知道你和我身份不同麼,難得難得。
葉氏垂下兩行珠淚,哽咽著福了福,“是我不自量力了,我……我這就走……”緩緩轉過身,低頭往外走。
臨江侯心痛的攔下她,“阿蓁!”葉氏無助的哭泣,“侯爺,你讓我走吧,表姑奶奶不待見我……”
徐氏靜靜看著眼前這一對男女,忽然很理解,臨江侯夫人為什麼要把葉氏給賣了。
大概是實在忍受不下去了吧。
眼前杵著這麼一對,估計連飯都吃不下去。
“爹,娘,你們太英明瞭!”徐氏想起魏國公、魏國公夫人當年果斷的退婚,心生感激。
葉氏靠在臨江侯懷裡,淚眼迷朦的看向徐氏,楚楚可憐,“我別的不求,只求表姑奶奶見我一面,聽我說句話,稟明下情……”
徐氏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之色,衝何嬤嬤使了個眼色。何嬤嬤是魏國公府世僕,何等有眼色,便和另一名婆子笑著上前,不由分說的把葉氏從臨江侯身邊拽過來,牢牢控制住,“葉姨娘,我家小姐面前,沒有你說話的地方,請吧!”
臨江侯跺腳,氣急敗壞,“成何體統,成何體統!”這是我陳家,你們是客人,哪有這般囂張的客人?
他只管說他的,何嬤嬤根本不理會他,只管帶著葉氏往外走。
葉氏使盡全身力氣掙扎著,到了廳門口,她還回過頭悽然回望,“我不過是想見您一面……”見個面,說說話,都不行麼。
徐氏端端正正坐著,淡淡道:“七年前我不會見你,如今也是一樣。葉氏,你沒資格見我一面,死了這條心。”
七年前,魏國公夫人帶著徐氏到寺廟上香,葉氏也悄悄跟了去,跪在徐氏小憩的廂房外,求徐氏見她一面,她有下情回稟。徐氏哪肯自貶身份見她這種人,魏國公夫人得了訊,更是毫不留情,“打出去!”葉氏被魏國公府的侍女、婆子拖了出去,不許她打擾夫人、小姐的安寧。
今天葉氏突然出現,一個是真的要央求徐氏,另一個,也是不甘心。見一面都不肯,這徐家六姑奶奶究竟嬌貴到了哪個地步?賭氣非要來見。
結果,也不過是再次被徐家僕婦拖出去。
徐氏是淑女,可是她有她的驕傲,要她和葉氏這種身份的人見面,她是不會肯的。
何嬤嬤手下用力,另一個婆子更是粗壯有力,葉氏被強行帶出了花廳。
臨江侯痛心疾首,“表妹,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原本不是這樣的,你溫柔善良,不會這般殘忍無情。阿蓁她什麼也沒做,只不過是想見你一面,央求你一件事罷了。應或不應在你,我無話可說,可是,你見都不肯見她麼?”
徐氏慢條斯理的理理衣袖,“不見。我見一個妾侍做甚?沒的叫人笑話。”
臨江侯一口氣堵到嗓子眼兒,憋的滿臉通紅。
徐氏平心靜氣的知會他,“我來,是告訴你一句真心話、一句老實話:陳庸,你該回京城了,快走吧。”
“你是臨江侯,你食侯爺的俸祿,是該奉朝請的。我知道你請了長假,我也知道你請的是病假,你若敢繼續在蘇州逗留,我便揭穿你的真面目。”
臨江侯目瞪口呆。表妹……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表妹,你是在威脅我麼?”臨江侯迷迷糊糊的、不可置信似的問道:“咱們打小便要好,算得上青梅竹馬,我還以為咱們能白頭皆老。表妹,只因為一個阿蓁,咱們便到了這一步麼?”
“誰家沒妾?表妹,為了一個阿蓁,你……何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