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跡象。
然而在某次教會內部舉行的競技賽中,他卻看到了“他”的名字。
格雷·羅西林頓。
想都不用想,那一定是他。自己那個優秀的兄長,果然不出所料地獲取了那些理所應當歸他所有的一切。
而自己,則得用盡時間去鑽營,去掙扎,方才能獲得今天的成就。
那份埋藏已久的恨意,慢慢混淆了他的理智。他也參加那場競技賽,試圖在賽場上打敗自己的兄長,以證明自己的實力。
然而,他卻落敗了。以騎士身份參賽的他,被兄長輕易地擊敗;對方那柄銳利的“斷鋼劍”在他的眼睛上留下了無法抹去的傷疤。
傷得更重的,是心。他明白,自己依舊還是不能超越自己的兄長,所謂的“努力”,在對方的天分面前根本連玩笑都算不上。
直到最後,他都沒有再度和兄長相認。自己已經是隸屬暗影的人了,再也無顏面對聖光。
那麼,就讓自己和兄長的命運變成完全不相交的兩條線吧!這樣的話,似乎也不錯的樣子。然而命運卻總是喜歡開殘酷的玩笑。就在幾個月前,他接到了那個命令:
“追殺格雷·羅西林頓,奪回‘創世兵器’!”
他不覺啞然,隨後便意識到,這個命令絕非如他想象中那麼簡單。
自己的兄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唯一的解釋,是他被陷害了,或者說,有別的目的。
起初,他甚至有考慮到為自己的兄長鳴冤,然而那個一直深深埋在自己心中的毒瘤,卻在此刻破裂。
如果能借機排除兄長,那麼自己不就不必繼續被他的光芒所遮蔽了嗎?
這樣的思考偏執而沒有道理,然而那時的他,卻根本沒有去思考這樣的問題,只是一味地去這麼想著。
然而接下來的,卻是一個又一個慘痛的失敗。無論是在克萊亞,還是在耐斯塔拉克,自己都敗了,敗得慘不忍睹,身體也在那時變得千瘡百孔,隨時都有可能會死。
但格雷希爾的出現改變了一切。在“觀察者”的力量下,他活了下來,並獲得了遠遠超越自己兄長的力量。
終於是得償所願了——他如此想到。然而,格雷希爾並沒有將他當做什麼重要的手下,只是告訴他,要暗中協助格雷·羅西林頓的任務,僅此而已。
他再次被深深地打擊了。原來連“神”,都對自己不屑一顧。
終於,他放棄了掙扎。命運如果註定自己成為他人的棋子的話,就這樣算了吧。
然後在某個任務中,他和那位老人見面了——一位少女熟悉,然而卻無法繼續回想的老人。
老人以淡然的語調告知他,世界即將毀滅的事情。而格雷·羅西林頓還有他手中的“輝夜”,就是足以扭轉這個滅亡命運的“鑰匙”。
但是,這個“鑰匙”並不穩固。能夠阻止世界毀滅的機率,恐怕不超過萬分之一吧?
老人的話讓他再一次感到了恐懼。在羅西林頓鎮所遭遇的一切彷彿在眼前重演。而亞巴頓的突現和之後的虐殺,讓他本來已經絕望的心,再度湧起了一絲衝動:
得活下去——而且,必須在活著的時候,哪怕一次也好,超越自己的兄長。
他發揮出了難以想象的潛力,竟然成功地從亞巴頓手中逃脫。
之後……
少女眼前的畫面突然間中斷了。耳旁的腳步聲已經極近了,“她”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自己的身邊,緩慢地在床邊坐下。
“小妮子,你醒了嗎?”
她——到底是誰呢?為什麼自己會記不清她的名字——輕聲問道,那是帶著幾分試探意味的提問。
對此,少女早就知曉了。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