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
左邊的男人則戴著一副眼鏡,眼神流轉間,燈光照射之下能夠看出他的眼睛很亮。
此時他正眯著眼睛,摩挲著手中的水杯,薄薄的嘴唇微張:
“大佬,我還是保持原來的想法,之前也有暴雨,雖然比不了這一次,可是也沒有形成像這樣的洪水。”
“我們不知道這暴雨會下多久,剛剛我從圍牆上下來,已經看到洪水快到我們圍牆邊上了。”
“如果我們再不搞清楚為何洪水不排洩原因,一直坐等水位上漲,到時候就來不及了。”
“從另外一方面考慮,古城牆歷經千年雖不倒,但尚未經歷過洪水浸泡,我並不認為我們的圍牆能夠擋住外面的洪水。”
“你在放屁!”
還沒等這個眼鏡男把話說完,坐在對面的精壯男人爆了一句粗口。
“古城牆我親自帶人修繕過的,用水泥鋼筋加固了,怎麼就阻擋不了洪水了?”
“馬準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總之我就一句話,你說的這個辦法,我不接受。”
中央的大佬敲了敲黃木桌面。
噠噠噠——
“繼鵬。”
“你不要著急,我們這是在商討出解決辦法,不要意氣用事。”
尹繼鵬聽到大佬的話後,看著對面的馬準之冷哼一聲。
扭過頭看向一邊。
大佬看到尹繼鵬如此,眉頭微微皺起。
然後又看向那個帶著眼鏡的男人說道:
“準之,你繼續說完。”
“是,大佬。”
馬準之扶了扶眼鏡,他也不看坐在對面的尹繼鵬了,這個尹繼鵬雖然是幾個縱隊的總隊長,掌管著隊伍,權利頗大。
但好歹自己也是管理著這邊所有內務後勤,論起地位,差不多。
都歸於大佬之下。
但這個尹繼鵬跟自己彷彿天生不對付一樣,處處針對自己。
他從旁邊的紙筒中抽出一張地圖。
攤開,鋪平在桌面上。
“大佬,您看,這是咱們嘉峪市的地圖。”
“按照常理來說,我們這邊的地形比周圍都要更高,不太可能會發生內澇,但您看這裡”
說著,他指向距離大北河的東部,在嘉峪市和酒市中央的位置。
“這裡是大北河拐彎的地方,泥沙本就容易在這裡沉降。”
“剛才我在圍牆上看過了,洪水流速並不快,那邊意味著下面一定有地方被堵住了,導致雨水排不出去。”
“所以我懷疑,在這個地方可能由於泥沙沉降堆積,導致了堵塞,咱們諾大的嘉峪市形成了一個大型的堰塞湖。”
“如果不想讓洪水水位上漲,就必須要疏通這個地方,為洪水開啟一個口子,讓雨水流出去!”
說著,他抬起頭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尹繼鵬。
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
“尹總隊長的意見是我想說的第二個辦法。”
“那便是熬和賭。”
“賭這一次的天災很快就要過去,暴雨一停,我們自然不用擔心洪水上漲的問題。”
“熬,那便是伴隨著洪水上漲,我們需要花費大量人力物力,想辦法讓洪水不淹到我們圍牆之內。”
“如尹總隊長所說,古城牆修繕過,完全可以阻擋住洪水,但我想問一個問題,古城牆最低的地方是八米,最高的地方是十二米。如果洪水水位到了八米,我們又該如何?”
“哼!”
尹繼鵬冷哼道:
“不可能,洪水水位要淹到古城牆八米的高度,大半嘉峪市都被淹了。”
“況且,即便淹到了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