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散了,賈母獨留下女兒說會兒話。
言語間就說道了柳夫人,賈敏趁機問道:“我當年早早跟著老爺去了揚州,竟不知這位柳大姑娘的事兒,今兒有好些不明白的,母親快與我說說。”
賈母像小時候那樣點點賈敏鼻子,笑罵道:“你個小鬼靈精,我就知道你要問呢?要不做甚就把你留下了,不怪你不知道這位柳姑娘,雖說是老親,但她小時候,文安侯府便與我們家沒什麼來往了,後來她出事兒那會兒,你又早早離了京城。”
原來,據賈母所說,文安侯府子嗣不興,老文安侯和髮妻只得了一個兒子,髮妻難產去了後,便再也沒有續娶,太/祖念在老文安侯功勞,下了明旨,襲爵時不降等,故老文安侯獨子破例原樣襲了爵位,也就是後來的文安侯。
這位文安侯和他老子一樣,也是個情種,和文安侯夫人只得了一子一女,結果上戰場時,文安侯和兒子一起犧牲了,只留下了文安侯夫人與女兒。
文安侯夫人性情柔弱,與丈夫鶼鰈情深,加上獨子也去了,自此身子一直不好,病病殃殃地躺在床上捱日子,更沒什麼心思帶著女兒出來交際,因此和京中各府的關係也就慢慢淡了,撐到女兒大些,便把女兒託付給了自己孃家侄子,待二人完婚不久,就撒手人寰了。
“當時啊,這位柳姑娘幾乎是帶著整個文安侯府的財產嫁到了夫家,也就是孫侍郎府上,十里紅妝,比你嫁人那時候還要誇張。”
可誰能想到呢,兩小夫妻不過好了一年,孫二公子金榜題名,高中狀元不久,兩人就和離了,京裡隱隱有傳言,說是柳姑娘不守婦道,孫家厚道,看在故去的文安侯夫人的面子上未曾刁難。
傳言不多久就被人壓了下來,消聲滅跡,而柳姑娘自此離開了京城,不見蹤影。只是這之後一年不到,孫二公子就成了駙馬,尚了長樂公主。
“當我們都是傻子麼,哪裡有那麼巧,剛和離就尚了主,若柳姑娘當真不守婦道,孫家會那麼好說話,恐怕是不知什麼時候。。。。。。”
賈母壓低了聲音,“那孫二公子和那位偷偷勾搭上了,我朝和前朝不同,駙馬也是可以上朝授予實職的,受寵的公主和孤女,孫家自然知道怎麼選。如今那位孫二公子,年紀輕輕,已是從二品的侍郎了。”
給賈敏八卦完這段往事,賈母嘆氣道:“這位柳姑娘也是位可憐人,那孫二公子我也是見過的,好一個翩翩佳公子,又少年狀元,誰知內裡是這麼個貨色,又偏偏遇上了公主呢?”
說著又有些慶幸,“所幸林姑爺是個好的,更沒遇上個公主,不過,我的敏兒可不是柳姑娘,背後有榮國府在呢,就是公主又如何,沒的搶人家夫君的道理!”
賈敏剛跟著嘆了口氣,就聽到了賈母之後的話,被母親的發散思維鬧得有些哭笑不得,只是不知怎麼的,賈敏總覺得有些違和,不管怎麼看,她所認識的那位柳夫人實在不像是,不像是那麼個小可憐啊,恐怕事情不止如此。
那麼,此時那位賈母口中的小可憐在做什麼的?
“夫人,那些人真是過分!”小丫鬟晉江忿忿不平,在回來時,她剛聽了一耳朵的閒言碎語,那些知道舊事的老人們嘴巴里吐出的話可不怎麼好,故而頗為自家夫人不值。
柳夫人卻很淡定,面上帶笑:“你當他們放屁就是了,何必管屁香不香呢?”
晉江:“。。。。。。夫人你不要說得那麼粗俗啊,您現在好歹也是侯府小姐了。”
半響,晉江又偷偷摸摸地看了看柳夫人,臉上神情變換,滿是遲疑。
等晉江再一次偷看柳夫人臉色時,柳夫人終於開口了:“有什麼便說吧,很是不必擺這副表情。”
晉江心虛地笑笑,見柳夫人神色如常,大著膽子問道:“夫人,您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