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自己看看吧。”
賈政只覺得自己的臉正當眾被人扔在地上踩,沒什麼好臉色地將資料都扔給了王夫人。
王夫人顫抖著手接過,一張張,一份份地看過去,當真是請清楚楚明明白白,想到賈赦還有人證,終於不再敢僥倖,委頓在地。
賈赦何時竟變得如此厲害,連許多隱秘的事情都叫他查了出來?就連她轉了好幾手的買賣也查了出來,
賈赦當然沒這麼厲害,這還要歸功於中二晚期美中年張淮的幫忙,當然,這其中賈赦再一次被張淮嘲諷得體無完膚這種事,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老二,你準備怎麼處理吶?”賈赦斜著眼看向自己這個總是白蓮花一樣兒的假正經弟弟,這詞兒還是從他那琮小子那兒聽來的,一聽就覺得特別適合他這弟弟。
“我,”賈政恨恨看了王夫人一眼,“毒婦,這般毒婦,要了何用,休。。。。。。”
“老爺!”王夫人不等賈政說出那個詞,厲聲叫道,“我就算有錯,但我拿這些銀子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老爺,為了一雙兒女!老爺就算不記得我這些年操持家裡的辛苦,不記得照顧你的體貼,總要記得我哥哥還在呢,賈王兩家的情誼老爺不管了?宮裡的娘娘你也不管了?”
賈政原本的怒氣,在聽到了王子騰和元春,立時便洩了些,不說王家,至少,賈元春絕不能有一個被休棄的母親。
“呵,賈王兩家還真不勞你操心,”賈赦冷笑道,“還有璉兒媳婦在呢。”
聽到賈赦提起王熙鳳,王夫人卻似捉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大伯可別一味說我,璉兒媳婦是什麼人?我是錯了,但大房就乾淨了,我怎麼聽說,鳳哥兒在外面放印子錢呢!”
此時什麼姑侄情誼,王夫人可管不了了,她急需拉一個大房的人下水。
賈母聞言一愣,看向王夫人,見她面上不像說假,只覺一陣無力,勉強按捺下怒火,對賈璉道:“你去叫你媳婦過來。”
王熙鳳不一會兒就過來了,面上滿是無辜,一來到賈母面前就只喊冤枉,哭得情真意切的。
“老祖宗,我冤枉啊,這什麼印子錢貝子錢的,這種喪良心的事兒我哪裡敢沾,這不是禍害後代嘛?”
王熙鳳哭了好一會兒,梨花帶雨好不可憐,王夫人卻不買賬,“鳳哥兒你可別推得一乾二淨,我可聽說你推遲發放月錢,就是拿這筆錢去放印子呢!”
王熙鳳也不哭了,指著王夫人惱道,“哎呦真是我的好姑媽,您若是真聽說了,怎麼倒是不來攔住我,反倒替我瞞著,這會兒卻揭出來了,可真是關愛侄女的好姑媽啊!”
王熙鳳冷嘲熱諷一席話,叫王夫人一時語塞,她原來不揭出來,自然是想要以此為把柄了。
王熙鳳又道:“我清清白白的,就被自己的姑媽這麼誣陷,好啊,既如此。”王熙鳳朝賈母跪了下來,一臉正義凜然,“老祖宗,您大可派人來查,反正我清清白白的,我可不怕,正好還了我清白。”
賈母眼睛眯起,細細打量王熙鳳,王熙鳳絲毫不心虛,彷彿她當真是個清白無瑕的人兒。
但她真這麼無辜?賈璉回想起自己將借據扔在王熙鳳眼前的一幕,心裡撇了撇嘴,這王家的女人啊。
賈母自然著人去查了,結果一無所獲。賈璉早將事情抹乾淨了。王夫人徹底傻了眼,只是她到底是元春的親孃,貴妃親孃如何能被休?故而在請王子騰來過賈府一趟後,王夫人便生了重病,修養去了。
而貴妃省親一事,雖依舊建了省親別院,卻與王夫人所想相差甚遠,當真是一個院子,就在元春入宮前住得地兒,只是稍加擴建,雖也修繕得精巧別緻,繁複華麗,但與其他省親的妃嬪一比,無意小家子氣了許多,倒是叫宮裡不少妃嬪暗中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