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卓·布亞諾,他向來學不會溫柔,唯一的一次溫柔卻被人不屑一顧,因此索性決定不再勉強自己。
火辣辣的目光集中在宴廳中最光鮮的凱瑟琳身上,唯餘一道冰冷的視線緊鎖住自己,帶著惡劣的挑釁。蘇小媛深深吸了口氣,終於意識到自己對Boss大人的能力評估錯誤:這哪裡是兒童,這分明就是巨型低能人格性缺陷障礙外加情商負到北極的自大症驕傲患者!
敢不敢玩得高階一點哪!敢不敢表演專業一點哪!敢不敢好好地跟人表白別禽獸一樣地盯著她呀魂淡!
不必系統提示,蘇小媛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
將手中冷得發抖的喵君大人交給僕人帶下去,她上前一步,款款落入眾人的視線,看向大廳正中藐視一切的男人,輕聲開口,〃哥哥,凱瑟琳配不上你。〃
宴廳中氣氛一瞬間變得緊張,所有人都沒有出聲,所有的視線都轉移到她的身上。
蘇小媛再次上前一步,動作輕巧地掀開了兩人交握的手,動作迅捷的閃身,翻手拽住凱瑟琳的手腕,拽著她兩人齊齊向旁側退兩步。
〃背信棄義,凱瑟琳與費爾策謀,在你離開的時候,試圖攻陷我們的後方,這樣的人不配稱為我們的家人,更何況是你的伴侶。〃
一字一句,少女清脆的嗓音迴盪在大廳,每多說一句,都讓在場所有人的心臟更加繃緊一分,被她捉住手腕的凱瑟琳更是臉色大變,重重掙扎,卻怎麼也掙脫不開,壓低著嗓音朝她低吼,〃……你把費爾怎麼了?〃
〃樓上棺材躺著呢,你一會就能見到他。〃輕而軟的聲音,幾不可聞,卻還是讓該聽的人都聽到了。
重重摔開她的手臂,凱瑟琳踉蹌著後退數步,捂住胸口一聲重咳,唇角血絲隱現,脫臼的手臂隱隱作痛。
〃哥哥,相互猜忌的遊戲可以結束了。〃
〃只有我,永遠不會欺騙你,我們有永生的時間,可以用來證明彼此的忠誠,別再玩這些傷害彼此的低劣遊戲了,好嗎?〃上前一步,她雙手輕環住他硬朗的腰身,臉貼著他沒有任何動靜的胸口,低低出聲。
〃只有我們,是彼此唯一的家人,不可分割。〃
梵卓淡金色的瞳孔中銳芒閃過,各種情緒,也許連他自己都不曾注意過,自己竟會有這麼豐富的情緒變化,近距離的相擁,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她身上明媚的氣息,帶著美味的暗腥,與自己近乎一模一樣的味道。
心思蠢蠢欲動,梵卓置於身側的雙手稍稍抬起,卻到中途的時候又重重放下,強行壓制住了想伸手擁抱她的衝動。
〃……家人,我不在乎,伊拉,我從來都不在乎。〃沉寂僵硬的聲音響起,他推開了她,後退一步,兩人之間相隔一米的距離。
在彼此都安全的範圍內,他伸出手輕觸上她柔順的長髮,聲音輕柔而寧靜,真正像位多情的紳士,〃幾十個世紀以來,我都是一個人,我什麼都不在乎,伊拉,你究竟為什麼還要執迷不悟?〃
〃如你所言,你親愛的家人卻向你無情地捅刀,現在拜你所賜,他正冰冷地躺在棺材裡,伊拉,我們總會走到這一步的,總有這麼一天的,你究竟為什麼還要在乎?〃他微偏著腦袋看她,淡金色的眸子中首次收斂了暴虐,是純粹的疑惑,對她執著的疑惑,像是孩童始終看不明白書上深奧的文字。
他看不懂她,不懂她為什麼不怕死地一次次靠近自己,在明明不能接受自己的情況下。
〃因為我讓你難過了。〃少女淺涼的聲音流淌而出,她水潤的眸子定定地注視著他,〃因為我的質疑讓你難過了,哥哥,只有在乎,才會難過。〃
蘇小媛再次靠近梵卓,袖中滑出一把精美的銀質匕首,遞給他,〃哥哥,你總是喜歡早作準備,以防止家人令你失望,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