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的。身為平民百姓還在農村生活過的謝畫央並不在意,囑咐他們好好歇著後,就去著手做晚飯。火鐮的使用方法早在來到門青鎮後就早早學會了,鍋也換了口新的,畢竟在這個時代,飲食上還是要注意點安全的,不然哭都來不及。
還堂還有刀傷在身,傷口癒合是要靠膠原蛋白合成的結締組織來形成的,維生素和蛋白質必不可缺。牛奶找不到,瘦肉還是有的,她今日早早就買了牛肉,貴雖貴,但傷病養好了才是正理,這種錢省不得。
“咣!”
就在她哼著歌切牛肉的時候,西面的屋子突然傳來一陣巨響,似是桌椅櫃子之類的東西和人一齊倒在了地上,著實嚇了她一跳。而臥房裡的樂施也因為擔心她而衝進來廚房,發現她沒事才鬆了一口氣。還堂是學武的,自然分辨得了聲音從哪裡傳來,不過見樂施跑過來,便也跟在了後面。三人站在廚房裡對視了一會,謝畫央決定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順便拿上了手裡的菜刀以備不時之需。
不過剛走出去就發現李嬸直朝著她努嘴,一副想跟她八卦的樣子,她把菜刀交到還堂手裡,自己非常配合的跑過去好奇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還不是西邊那屋,你的剛來的不知道。。。。。。。”小巷裡幾乎所有人家都知道這事,李嬸可算逮到個新來的人,講起這鄰居家的事講的那叫一個盡興。
聽了足足半小時的謝畫央從她講的內容裡挑著精華總結了一下,原來自己昨日見到的那個憔悴的年輕婦人就是西屋那對年輕夫妻中的妻子。那個丈夫是個木匠,覺得男人就是天,女人必須順從,而且還喜歡酗酒,只要喝了酒就會對妻子動手,偏偏那妻子也是個逆來順受的,覺得丈夫說的全對,再加上兩人成親多年還沒孩子,丈夫餘額加不滿,拳打腳踢已是家常便飯,今天又不知是什麼小事在家裡鬧上了。
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而且在這個時代,女人的思想已經被禁錮住了,一條錯路走到黑又沒能力反抗,旁人是無論如何都幫不了也沒辦法評論的,謝畫央也只是在心裡為其感慨了一番,就回了廚房準備繼續切牛肉。不過一進去才發現,牛肉已經全部被切成她想要的那種小塊,雖是模仿她之前切好的那種尺寸,但刀法無疑高明瞭一百倍。
“我。。。我學著你切的那樣試的,不知道對不對。。。。。”還堂放下手裡的菜刀,有些侷促的像是等著老師批改作業的學生。
讓這種級別的高手來切牛肉,謝畫央滿心只剩下了兩個字,“屈才。”,說完便趕他回去屋子裡養著,順便也把想要幫忙的樂施一併哄走。
晚飯做好時,西屋那邊還在叮咣作響,間或夾雜著男人的謾罵聲和女人的抽泣聲。謝畫央關上門仍是能夠聽得到,為了避免小孩子也聽到這些,她只有在飯桌上不停的說話來轉移兒子的注意力。想盡了一切能想到的話題,也管不了什麼食不言寢不語了,直到樂施吃完飯後認真的問了她一句,“娘,我們要一直這樣過下去嗎?”
“當然不會,你娘我還等著發家致富奔小康呢。”這樣信誓旦旦的這樣說著。不過雖然事實如此,她還是明白兒子的真正意思。放下碗筷後才語重心長的說了搬家後一直想說的話,“現在跟之前不同了,現在我們能做一個普通的平民百姓已經足夠了。普通人光是活著都要拼盡全力,我們也是。”
這大概是樂施出生以來聽過的第一句與他的世界觀毫不相符的言論。曾經,他學的是帝王之道,太傅們教導他為帝王者,一人為天,大權在握,審時度勢,物盡其用,他需要做的只是站在王座之上睥睨天下,俯視這萬里河山,俯視這芸芸眾生。他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要成為這芸芸眾生裡最普通的一員,明白什麼叫做連活著都要拼盡全力。
“不甘心嗎?”謝畫央能想象到兒子的心情,而且也很是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