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去。
我一屁股坐入貴賓室的沙發裡,滿腦子都是剛才那小男孩陰森的笑臉,頓時渾身雞皮疙瘩,不由抱了抱自己的肩膀,這裡是不是冷氣開太大了。突然見到面前閃過一陣金光,周閔浩渾身帶著風,意氣風發的朝我走了過來。
“小姐,我叫閔政浩,我可以有幸認識你嗎?”他走到我面前,蹲了下來,單腿跪地,拉起我的左手,放到嘴邊就要吻。
我渾身一緊,一把扣他的手腕,按在了沙發的扶手上。他用那雙星光燦爛的眼睛,吃驚的看著我。
“恩,脈象不錯,不浮不沉,不遲不數,不細不洪!身體很健康嘛!”我挑眉飄了他一眼:“可惜脈中帶虛,血不足以充盈脈道,故導致陽虛!為了你後半輩子命長點,建議你以後少食多餐,最好天天吃素,或者直接皈依我佛,了斷塵緣,四大皆空。”
周閔浩愣愣的看著我,眼睛都沒眨過一下。唉。。。。。。像這樣深奧的話,可不是凡夫俗子輕易懂的了的。
“哦?你們認識嗎?”那個老頭手中拿著一杯西瓜汁,笑著走了過來。
“哈哈,認識認識,”我接過西瓜汁喝了一大口,然後豪氣萬丈的拍了拍周閔浩的背:“來,我幫你介紹,這位是周閔浩。畢業於哈佛,就是著名的哈爾濱大學,佛學院!”
那老頭頓時笑了出來:“呵呵,這位小姐真會開玩笑!”
“舅舅,”周閔浩站起來,對著那老頭點了點頭。
“舅舅?”我差點沒一口噴出來:“你。。。。。。你不是Waiter嗎?”
“呵呵,在下‘金程澤’。”
我。。。。。。吐血中。。。。。。
SectionII
宴會進入了高潮階段,大廳的前方,支起了一排展臺,我和周閔浩坐在貴賓席裡,看著金程澤正向大家一一介紹著他的收藏品。明清的茶壺,官窯的青花瓷瓶,羊脂白玉擺件,甚至還有鄭板橋和揚州八怪的真跡,真不是蓋的,隨便賣掉一樣都能換好幾套房子啊。。。。。。我看的傻了眼,後悔前面怎麼就沒好好拍拍他的馬屁,或者留個電話什麼的。指不定哪天他心情一好,隨便送我個一樣兩樣的,蕭穆的債就能還上了。
不過在一群中國古玩當中,有一幅畫顯得有些突兀。金程澤得意洋洋的向大家介紹著,說這是他最近新收的名畫。
“這是倫勃朗的畫麼?感覺怎麼很不一樣啊?”周閔浩摸著下巴,滿臉疑惑的盯著那副油畫。
“倫布郎?誰啊?有什麼不對的?”
“倫布郎是歐州十七世紀的一名畫家,他的作品都是以強烈的明暗對比畫法,用光線塑造形體,畫面層次豐富,富有戲劇性。”周閔浩眯起了眼睛:“你看這幅畫,卻是灰色調的。裡面景物模糊不清,完全不像倫布朗的畫風啊!”
“你懂得還真多,說不定是他沒吃飯的時候畫的呢,”我嘟囔著仔細看著那幅畫。整幅畫是醬油色調,看不太清楚,好像有一幢轉頭的小房子,房子邊上有一棵樹,樹邊上上有一條河,一條黑乎乎的河。。。。。。。我頓時倒抽一口冷氣,太像了。。。。。。這不就是那個小男孩在地上畫的‘家’嗎?我不覺向後靠去。
“你怎麼啦?”周閔浩扶住了我背。
“我沒事,沒事,”我直愣愣的盯著那幅畫猛瞧,不是我的錯覺吧,我怎麼覺得那幢房子的窗戶上隱約透著一張人臉啊。
“喂,”我緊張的推了推周閔浩:“你有沒有看到窗戶玻璃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嗎?”
“窗上?”周閔浩探著脖子向前看看:“灰濛濛的一片,什麼都沒有啊。”
“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休息一下。”他用手背貼了帖我的額頭:“你怎麼那麼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