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地方可去?
不會,馮喆覺得這不會和牛闌珊有關,那呂操究竟犯了什麼錯,還是得罪了什麼人?
怎麼會這樣?
尚靜看來真睡著了,馮喆輕輕下了車,關上車門,一陣微風吹來,遠處假山那裡的幾樹花開的正爛漫,馮喆就走了過去。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林蔭小道這會這一塊倒是沒人,馮喆在一顆山石後坐下,眯著眼想事情。
花滿勤自從背了處分後,就請了病假,一直沒有來單位,呂操又要調離,今天的這次為老幹部體檢其實就是牛闌珊帶隊的,也由不得她要高興,不過尚靜剛才對自己說的話,也是波瀾不驚。
“她原本與呂操是很熟悉的,也許早就知道了呂操要走這件事。”
呂操走了,牛闌珊和花滿勤兩個副處長,哪個會被扶正呢?
看情形,難道真會是牛闌珊?
不管牛闌珊還是花滿勤,其實誰做處長和自己都沒多大關係,但如果牛闌珊真的做了老年幹部處的一把手,她看似對自己友善,可馮喆覺得這未必是一件好事。
牛闌珊是一個家庭婦女型的領導幹部,說她志大才疏都是過譽了,馮喆覺得牛闌珊考慮問題的方式常常莫名其妙,從而得出的結論更是匪夷所思。
本來牛闌珊是個什麼樣的人,無所謂,可要是作為老幹處的領導,自己又在老年幹部處工作,這就和自己今後的一切息息相關了,那她今後會帶領著老幹處走向哪裡?就好比馬光華的那件事,如果最後棋藝比賽書法比賽的,沒有操作成功呢?
那自己收到的那個手機,要不要退回去?
假如在牛闌珊的領導下,今後如果再遇到類似的這種事情,自己該怎麼辦?
跟著狼吃肉,跟著狗吃屎。
一將無能,累死三軍,馮喆覺得自己不能栽跟頭,說的長遠些,這樣下去,有朝一日羞辱張光北的計劃,還怎麼能實施下去?豈不是要半道夭折。
要說的實際點,自己好不容易千辛萬苦的上完大學,可不是為了跟在某個人身後隨著他瞎胡鬧,陪他殉葬的。
馮喆不由得想起尚靜曾經問過自己的話,要是有機會,是留在老幹處,還是另尋出路?
可自己能去哪裡?
“馮——喆”,一個聲音在身邊輕輕叫了一下,馮喆睜開眼睛,一張年輕生動的臉就閃現在面前。
“你怎麼在這裡睡著了?”
原來醫院重症監護區的護士嚴然,她穿著米黃色的上衣,青粉的褲子,看起來十分青春靚麗,馮喆站起來說:“呀!嚴然,你好,你怎麼沒穿衣服。”
嚴然聽馮喆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很是高興,眼睛就眯成了月牙形狀,可是馮喆下來的話,又讓她臉紅了一下。
“不是,我是說,你怎麼今天沒穿護士服?休息啊?”
嚴然點點頭,又問了一句:“你怎麼睡這?小心感冒了。”
“不怕,這不是醫院嗎?你不也在這裡?病了就找你。”馮喆說著,沒等嚴然回話就解釋:“今天我是陪著……”
“陪著那些老幹部來體檢的。”
馮喆就做了一個佩服的表情:“我也沒睡著,就是……”
“就是打了個盹!咯咯咯……”
嚴然笑了,馮喆瞧著她唇紅齒白的樣子,心情也好了些。
嚴然說:“如今溫度不低,太陽曬得人身上還暖乎乎的,最容易發睏,可你坐在石頭上,涼氣順著身體就執行到了四肢,靜脈中就會留下寒氣,這樣冷熱相激……”
“冷熱相激,打通奇經八脈,任督龍虎相會,從此內力猶如長江大河一般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天下誰人還是吾輩敵手,唉,此後也只是一介獨孤求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