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回去過年了,這事也就是我和礦上當天值班的技術員知道。”
“那你現在給我說這個的意思是什麼?”
胡紅偉點了一支菸,吸了一口說:“馮喆,咱兩認識也好幾年了。我知道。你志向遠大。我沒法和你比,我就想掙點錢,要不是你,我也沒法過上現如今的日子,滑石礦和金礦是不一樣的,就現在這滑石礦,要不是有你那一面,光鎮上的承包費取水費縣裡的環保局國土局就夠我受的了。一旦發現金礦脈的事情透出去,那就像大姑娘脫光了衣服,是人誰不瞧幾眼?縣裡的礦管局,市裡的黃金局,能插手的插不上手的爺爺奶奶各路神仙不讓我扒層皮才怪,就憑我,這肯定幹不成了,別說金子,滑石礦都沒了。我不甘心!”
“馮喆,我真不甘心!到嘴的肉不吃。我他媽會噁心一輩子。”
馮喆聽了沒吭聲,胡紅偉將手機拿出來。展示了幾張圖片和一截影片讓馮喆看。
從這些圖片中能夠清晰的看到金礦脈象的走勢,馮喆皺了皺眉,好大一會沒說話,胡紅偉將一根菸吸完說:“就現在在滑石礦洞裡露出來的這一截金礦脈來看,搞好了,這一輩子也就不愁吃喝了!”
“這事肯定紙包不住火,”馮喆看著窗外的雪說:“牽動了的利害關係太多了,按照政策規定,私營者是不能私自開採黃金的,鎮上到時候肯定將你的礦收回。”
“你說咱們怎麼幹?”
馮喆聽了看看胡紅偉,說:“你又給我上套。”
“不是,我……”
“行了,咱兩還用那麼多話?這事你能給我說,就足見咱們兄弟的情誼。”
馮喆又沉默了,胡紅偉安安靜靜的也不去打擾他,過了一會馮喆說:“你把錄製的影片和圖片傳給我,這個礦石和金塊我也帶走,你等我訊息。”
見馮喆這樣說,心裡必然已經有了注意,胡紅偉心裡高興,讓馮喆開車慢點,就下了車。
雪越下越大,回到了縣裡,已經接近零點,馮喆在五一九門口站了一下,伸手開啟了門,果然屋裡有些酒味,裘樟清穿著睡衣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茶几上放著一瓶老酒,已經被喝掉了一半。
外面很冷,屋裡卻很暖和,馮喆過去輕聲叫了叫書記,裘樟清卻沒動靜,他躊躇了一下,就將自己的外套脫下,到裡面放了熱水,讓自己的手被溫水泡暖和了些才出來,將裘樟清抱著放進她臥室的床上,用被子給她蓋好。
等馮喆出去將裘樟清的臥室門關上,側身睡著的裘樟清卻睜開了眼睛,看著鐘錶的時針一圈圈的轉動著……
早上吃飯的時候,馮喆將胡紅偉在半間房發現金礦脈的事情給裘樟清做了彙報,裘樟清“噢”了一聲看看金礦石和那用土法煉製出來的三十六克金子,像昨晚馮喆對待這金塊一樣的在手裡掂了掂,馮喆繼續說:“據胡紅偉說,前些年半間房有黃金武警部隊的人勘探過金礦,如果有了金礦,對於咱們梅山的經濟發展必將起到重大的推進作用。”
裘樟清聽著話再也沒吭聲,吃完了飯,她打了個電話,聽得出對方是武警某部的一個領導,雖然裘樟清打電話沒有避著馮喆,馮喆還是走了出去。
一會就要走的時候,裘樟清給馮喆說:“我剛才瞭解了一下,武警部隊上說咱們縣金礦的儲藏量並不是很豐富,礦脈分佈的很零星,但是也不排除有富礦的可能。”
“有可能,也就沒有可能,事在人為,寧可錯,毋放過,你去一下半間房,將事情再瞭解一下。”
“是,書記。”
“你一會直接走,不用去縣委了,哦,通知一下高書記,讓他八點半去見我。”
裘樟清叫高建民去見她,是不是和李博谷李玉發現廖有為煙盒裡面藏著錢的事情有關?心裡想著事情,馮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