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懂的。
倒是傲綸,捨不得芙宓走,細細囑咐了她好多事情,最關鍵的一條就是希望他可以去蓮州拜訪她的長輩。
芙宓此刻恨不能腳底抹油,哪裡還理會得了傲綸。
等芙宓坐在牛尾巴上的時候,容昳在她身上掃了一眼,“那混天柱的靈元已經衰竭,幫不了你太多,不過眼紅他的人不少,如非必要你不要輕易示人。”
芙宓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驚詫地道:“你看得到?”
“沒想到你還有些福緣,能拿到混天柱,本來也沒指望你拿到的。”容昳拍了拍芙宓的腦袋。
芙宓最討厭容昳和龍葉用那種對小孩子說話的口氣來對她,“女人的頭不能亂摸,你不知道啊?”
“亂摸了會怎樣?”容昳反問。
這話可就問著芙宓了,她有些臉紅,最終揮了揮拳頭道:“你別得意,等本公主修成大道,就將你頭髮剃光,天天摸,到時候你就知道被人摸頭的滋味兒了。”
容昳笑道:“你是在建議我把你的頭髮剃光?”
芙宓咬了咬牙,不想再跟容昳討論這個問題,她索性岔開話題道:“我的五行是不是要補全才能救我父皇?”
容昳點了點頭。
“可是我的土行還不足啊。”芙宓問道。
“你父皇養傷的地方不是有一株地火聖蓮嗎?”容昳道。
“那株蓮花叫地火聖蓮?”芙宓此刻才知道那蓮花的名字,但凡能加個聖蓮二字的,都是天地間的至寶。“你怎麼知道那裡有地火聖蓮的?”
火焰湖可以隔絕一切神識的搜尋,容昳怎麼會對下面的事情那般清楚?這讓芙宓的心不得不往陰謀論發展。
“我在你的識海里看見的。”容昳道。
芙宓險些沒從牛尾巴上掉下去,“你會讀心術?!”
“略懂他心通。”容昳謙虛地道。
芙宓渾身就像掉入了冰窟窿一般,“那,那我想什麼你都能知道?”
容昳側過頭看了芙宓一眼,點了點頭。
“那你喜歡我,我不喜歡你,你也知道?”芙宓說話開始有些語無倫次了。
容昳背過身去,點了點頭,很紳士地沒有欣賞芙宓臉上火辣辣的紅暈。
“我還知道,你想讓我舔你的腳趾頭。”容昳補充道。
芙宓雙手捂住臉,她覺得她沒法兒活了,“這天地之間還有規則沒有啊,怎麼可以隨便看到別人的識海?!”芙宓惱羞成怒地吼道。
容昳側頭再看了看芙宓,“他心通並不能看到所有人的識海,只能看到心志不夠堅定之人的識海。”
芙宓的臉色又紅轉青,心想這人真無恥,偷看別人的識海,和偷看小姑娘洗澡有什麼區別?
“有些區別。對我來說,你的識海就像是光天化日之下在路當中洗澡的小姑娘一樣,由不得我不看。”容昳道。
“讓我去死吧。”芙宓從牛背上跳了下去,“我們分頭去荒蕪之地。”
芙宓也顧不得容昳會不會遵守諾言了,她只知道自己再也沒法直視容昳了,她丟人可丟到家了。而容昳也實在太不厚道了,居然就躲在一邊看她的笑話。
芙宓趕到火焰湖的時候,容昳正坐在湖邊,慢條斯理地伸手在水裡舀魚,那悠閒自得的模樣,彷彿這裡面盛的不是暴烈無比的火焰而是清泉一般。
芙宓低著頭,悶悶地道:“你能不能不讀我的心?”
“不能。其實只要你的表情不那麼豐富,情緒不那麼劇烈波動,我是感應不了你的心的。”容昳好心地道。
芙宓再也不想理會容昳,心中默唸“阿彌陀佛”,讓容昳去“他心通”個夠吧。
容昳忽然皺了皺眉頭,“湖底有些異動,你下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