灣”、“青花瓷”、“歐若拉”、“Lydia”、“愛轉角”……能想起來的歌她們都唱了,王紅顏還唱了伍百的“挪威森林”、“痛哭的人”,蘇西不甘示弱,唱了“該死的溫柔”、“冷酷到底”,甚至手拿兩支話筒重新翻唱了周杰倫的“雙節棍”,王紅顏為蘇西鼓掌吹口哨,蘇西哈哈大笑。
兩人又唱了“賣報歌”、“兒童團歌”、“閃閃紅星”,還有“小叮噹”,童趣大發,玩得不亦悅乎。
包廂的燈光早已被她們調得只剩一盞小燈,她們在恍惚的黑暗裡盡情撒野。
桌上的酒不知不覺中已經喝完,嗓子也唱幹了,王紅顏和蘇西累得靠在沙發上,但心裡是暢快的,看著對方只是傻笑。
王紅顏抬起手錶看時間,此時已是午夜一點。兩個人意猶未盡。
王紅顏突然想起什麼對蘇西說:“西西,我想起來KTV這邊附近有一家烤羊肉串的攤兒,味道那是一級棒!兩年前和一群朋友到郊區遊玩,半夜三更回來一個哥們帶去的,要不要現在一起去?”
蘇西:“兩年前,那現在會不會已經倒攤了?”
王紅顏想想,“去看看,反正很近,保證你會喜歡。”
蘇西看看這個固執的女人,無條件服從。
兩個半醉的女人,互相攙扶,棄車而行。
蘇西不知王紅顏所說的“反正很近”是個什麼概念,反正她們走過了兩條街、穿過了一條小巷,連根羊毛的影子都沒有,更別提什麼羊肉串攤了。
蘇西好幾次問王紅顏是不是記錯了,王紅顏卻異常肯定沒有記錯。
鼻子裡聞到了一股孜然和辣椒混合著的肉香,王紅顏驚喜地一指前方說,在那!
蘇西望去,就見得空曠的土地上孤單地支著一個羊肉串攤,簡單零落得連個座也沒有,不過周圍的食客倒也不少,三三兩兩或站著,或蹲著,或坐在地上。
擺攤的是個近六十歲的老頭,也不多說話,被煤煙燻得黝黑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他的隨身家當除了這個羊肉串攤,一堆煤和一個裝羊肉大大的保鮮箱,最醒目的就是堆在空地上的一大摞啤酒箱。
食客們和他熟稔而隨意,不時有人叫道:“大叔,一百個羊肉串,一箱啤酒!”然後就自己動手從烤肉架上拿肉串,圍成一圈開吃了。
王紅顏衝著老頭喊:“大叔,來二十個羊肉串,先來兩瓶啤酒!”
蘇西好奇地看著周圍,王紅顏遞來一把羊肉串和一瓶啤酒,蘇西接過,咬了一口肉,羊肉串好香!羊肉不知用什麼特殊的調料事先醃製過,完全沒有一點羊羶味,吃在嘴裡又鮮又嫩,蘇西含糊不清地對王紅顏說:“真好吃!”
王紅顏得意地說:“也不看看是誰推薦的!”說著撿過兩塊磚頭,拿一塊丟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上去,又拍拍另一塊磚頭,招呼蘇西坐。
蘇西看看自己,幸好今天穿的是褲子,於是便坐了下來。王紅顏對著啤酒瓶子喝了一大口酒,愜意地嘆道:“現在心裡舒服多了,能夠這麼自在地吃喝玩樂也挺好,要男朋友幹嗎?哎,你說我有多傻啊?”
在一旁喝酒的蘇西附和著:“就是,就是。”她已經有了七分醉意了。
兩個女人大口喝著酒,大口啃著肉串,倒也酣暢痛快淋漓。
王紅顏看著蘇西笑,“蘇西,你怎麼有兩個鼻子?”蘇西白了她一眼,這個女人喝高了。
王紅顏的手機響了,她醉醺醺地接了起來,和電話裡的人聊了兩句就哭起來,嘴裡還喊著:“我喝酒了,你快來接我!”蘇西搖搖頭,脆弱的女人,幹嗎哭啊!
看著王紅顏又哭了,蘇西一把奪過她的手機衝著電話喊:“李哲你混蛋!負心漢,還有臉打電話來!”
電話那頭的人半晌才怯怯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