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消失的？”雲落立刻問。
“追蹤了大概多遠？消失的是哪個方向？”君無塵與她同時開口問。
兩個人詢問的問題並不一樣，顯然思考的方向也有所不同。
小糰子當然先回答雲落的問題：“滾滾說是突然消失的，一下子就沒了，怎麼找都找不到，就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說完，小糰子才撇撇嘴，不情不願地回答君無塵，“追了大概有一百里吧，消失在南方。”
“突然消失，南方……”
君無塵劍眉微蹙，與雲落交換了一個眼神。
只是一個眼神，兩個人頃刻生出了同樣的想法。
“難道它是往南寧城去了？”雲落皺眉說道。
幽冥山脈腳下的四個重要城池，按照繁華程度來排名，分別是南寧城、水澤城、西蜀城、黑巖城。
南寧城在正南方。
水澤城屬於東方。
西蜀城在正西方，也就是他們所在的城池。
黑巖城則是北方。
如果按照滾滾追蹤的氣味，那隻妖獸王真的往南方去了，那它最首要的目標，十有八九就是南寧城！
可是，它明明距離西蜀城更近，為什麼會盯上幾百裡外的南寧城呢？
這一點，雲落想不明白。
君無塵微微眯眼：“高階妖獸一旦突破至先天境，就能稱之為神獸。而神獸大多都開啟靈智，雖不能口吐人言，但是卻擁有不低於人類的智商。如果這隻妖獸王真的是衝著南寧城方向去，恐怕南寧城那邊有什麼東西吸引它了，或者是激怒它了。”
雲落有些詫異：“神獸都能開啟靈智嗎？那我們之前遇到的寒潭巨蛟……”
“那頭巨蛟不像是正常修煉晉級的，應該是被人封印在靈氣充裕的地方，藉助環境和外力才能突破，所以靈智方面明顯差了一些。”君無塵推測道。
雲落立刻想到那一條龐大而綿長的地下暗河，不知道是怎麼形成的，但是靈氣確實很充沛。
不過這件事倒不是重點。
雲落的目光看向滾滾，蹙眉說道：“如果那隻妖獸真的往南寧城方向去了，那這次妖獸攻城的主戰場……”
“恐怕會落在南寧城。”
君無塵心領神會地接上她的話，“即使有些失誤，恐怕也會以南方為主。”
“南寧城那邊抵抗得住嗎？我們要不要趕過去？”雲落蹙眉問道。
君無塵略作考慮，很快就有了決定，“等我見過西蜀城的城守和駐軍將軍再說。現在情況還不算太明朗，一則妖獸潮還沒有出現成形徵兆，二來主戰場在南方，暫時也只是推測，還需要更多的線索才能證實。”
軍事佈防不比朝堂，任何一個細微的失誤，都有可能是以生命為代價。
在這種大事之上，再怎麼謹慎都是應該的。
妖獸攻城真正成型之前，幽冥山脈中都會出現半個月以上的暴動期，越到後面，各種痕跡就變得越明顯，判斷起來也更為精準。
雲落點點頭，這確實是比較穩妥的辦法。
兩個人剛剛商議妥當，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