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肯定會找你。”項之恆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到了主樓中,楚越不過是歪過頭看了一眼,卻是嘆了口氣走到項之恆身邊,“別裝了。這次不是她。”
桐月汐被戳破也不慌,乾脆地張開了眼睛,從項之恆背上跳了下來,“嗯好。”
楚越張了張嘴,淺笑著搖了搖頭,兀自去忙。
“你?”項之恆有些不解地開了口,見她竟是自顧自地尋了一處坐下。
桐月汐挑了下眉,低低地開了口,“呆會兒,就不要說有蜈蚣要蜇我。”
“不說?”項之恆也順著她的動作坐下來,“那有人丟那五毒進來,也不說?”
桐月汐歪了下頭,沉吟了一下,“項公子隨意編個理由便是。”
“你和傅墨雲到底怎麼了……”看著桐月汐這般,項之恆心中突然就湧現了一絲內疚感。
桐月汐側頭看他,淺淺地笑著,“項公子無需內疚。縱使項公子不提,我與傅公子遲早也會形同陌路。”
“可是……你這快刀斬亂麻似乎也快了些吧?”項之恆回想著傅墨雲近日的表現,“他那麼在乎你……”
桐月汐定定地望著項之恆,目光卻又似乎躍過了他看向門口,喃喃地開了口,“是啊……他很在乎我。但是……有可能嗎?”
“為什麼沒有!難道我們現在還護你護得不夠周全嗎?”項之恆壓低了聲音,忍不住質問桐月汐。
桐月汐收回了目光,笑意更濃,“護得,周全嗎?別吼了,傅公子來了。我先失陪。”
項之恆被她弄得一愣,轉過頭就看見傅墨雲已經帶著六扇門的兄弟快速湧了進來。
而桐月汐的身影也正正好好消失在了走道之內。
“雁棲呢?”傅墨雲在項之恆身邊站定,急急地開了口。
項之恆用目光示意了後院,便拉著他走向莫如雪的屋子中。
姑娘們都被鵑姐帶到了另外一處地方一同帶著,楚越便跟著傅墨雲一起進了莫如雪的屋子。
“楚公子請在屋外稍等一下。”傅墨雲對著楚越福了福身子,仔仔細細地觀察著屋子的擺設,以及屍體。
傅墨雲快步走到床前,用布裹住自己的雙手,將斷臂提了起來。
指骨纖長,指甲上還殘留蔻丹,應當是女子的手臂。
“教坊司當中可有姑娘失蹤?”傅墨雲直起身出聲詢問。
“後院的姑娘還未統計。住在主樓中的姑娘沒有失蹤。”楚越急忙回答,緊接著就將傅墨雲最關心的事說了出來,“雪月姑娘沒事。”
“嗯。”傅墨雲暗自鬆了口氣,俯下身去看床下的景象。
“阿慶,你們將這床抬出去先。這裡光線太過昏暗了。”傅墨雲皺了皺眉,實在是看不真切,而不得不讓他們將笨重的紅木床給搬了出去。
趁著他們移動東西的時候,項之恆走到了傅墨雲的身邊,“有什麼頭緒嗎?”
“女子的死亡時間應當卯時,另一人還不確定。”傅墨雲皺了皺眉,環顧著整個屋子。
門窗均沒有被闖入的痕跡,也就是這個人肯定很熟悉教坊司。
“昨日我和雁棲都在教坊司中,而雁棲便是守在莫如雪的房外的房梁之上,如果有什麼異動,他定然能發現。”項之恆壓低了聲音,並且用傳音才與傅墨雲交換著訊息。
“嗯。”傅墨雲點了點頭,走到窗欞邊推開了窗戶,下意識地嗯了一聲。
而這也引起了項之恆的注意,一起走到了窗邊。
桐月汐離開了主樓卻並沒有回到雪月閣中。雖然說應當毒物都已經被消滅,可是一想到屋子裡有那些噁心的東西,她還當真沒那個興致回去。
所以乾脆就坐在了後院石凳上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