綢,將花雕酒拍到了項之恆面前。
項之恆揉了揉額頭,伸出手摁住罈子,“你這又是怎麼了?”
“忍不下去了而已。”傅墨雲幽幽地嘆了口氣,他以為可以忍到弱冠之年,結果還差兩年才到的日子,自己已經忍不下去。
項之恆嘆了口氣,“那你幹嘛不來我這兒?何必在這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待著。”
“這裡的酒好喝。”傅墨雲拋下這一句之後便一句話也不再說,兀自一杯接一杯地飲茶。
項之恆搖了搖頭,只當自己捨命陪君子,他喝三杯,自己喝半杯。
“為何是花雕?”酒過三巡,項之恆就開始有些耐不住冷清,略顯無奈地開了口。
傅墨雲將茶盞往桌上一放,目光在酒罈子上打了個轉兒。
初見桐月汐陪著三弟好像就是因著女兒紅……
不知道三弟知道自己離開了傅府會是個什麼表情啊……
“你還沒回答我呢。”項之恆將酒杯遞到傅墨雲嘴邊,“不答便陪我喝。這酒的確不錯。”
傅墨雲輕輕地推開項之恆的手臂,這傢伙,酒量怎得差了那麼多。
很快傅墨雲就察覺到了不對,恐怕是有人在酒中使了詐。
“老大?”雁棲不確定的聲音在項之恆趴到桌上前一些時候響了起來,也顧不得其他就對著傅墨雲急急詢問,“你有看見一個鵝黃色衣服的姑娘經過嗎?”
“你這兔崽子,不會追到現在還沒追……追上吧?”項之恆迷迷瞪瞪側過頭。
雁棲完全顧不得搭話,四下尋找著什麼,抓住店小二便詢問同樣的問題。
“鵝黃色衣服的姑娘?沒看見,倒是有個白衣姑娘來過。”店小二抿了下嘴,有些猶豫地指向後廚的位置。
“謝謝。”雁棲當即衝了過去。
傅墨雲皺著眉,示意店小二先帶著項之恆上樓歇息,自己則趕緊也趕了過去。
空蕩的後廚並沒有所謂的白衣姑娘,只餘下雁棲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發生什麼了?”傅墨雲示意雁棲冷靜,豎起耳朵聽著周圍的動靜。
雁棲深吸了一口氣,理了一下思路,“教坊司中的五毒是那姑娘丟進桐月汐的屋子裡。人也很有可能是她殺的。”
“可是那已是午間之事,你怎的追到了現在?”傅墨雲不解地看向雁棲,以雁棲的武功,捉拿那姑娘應當不過是手到擒來之事,為何會拖了那麼久?
雁棲蹙著眉頭不悅地開了口,“那姑娘輕功在屬下之上,而且專選人多之地。屬下根本沒有機會出手。”
“酒窖。”傅墨雲低聲說了一句,咻地竄了出去。
雁棲緊隨其後。
推開酒窖沉重的木門,濃郁的酒香瞬間蔓延開來。
整齊排列的酒缸一眼看去卻是看不到底,一抹若影若現的白影在微弱的光線中顯得滲人不已。
傅墨雲與雁棲打了個手勢,兵分兩路往深處走去。
蟾蜍突兀的叫聲讓雁棲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匆忙打算開口提醒傅墨雲,卻沒料到傅墨雲已經和那個飄忽的白衣纏鬥了起來。
陰惻惻的笑聲混雜著不時冒出來的毒蠍子和毒蛇,逼得傅墨雲也不得不後退。
雁棲一腳踏上酒缸試圖救援,沒料到這酒缸上遮著的木蓋子不知被何人取了去,噗通一聲就栽了進去。
那女子笑聲更大,手上不停。
傅墨雲冷笑了一下,飛身躍起,拉住雁棲將他帶出了酒缸,卻在同時一腳踏上酒面使得酒液濺到了白衣女子身上。
白衣女子隨意地抹了一把,更是毫不吝嗇口袋中的毒物,甚至將保命的銀針也用了出來。
傅墨雲和雁棲看似節節敗退,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