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般糟糕。丁文琪在心裡輕聲的對自己說。
而接下來的吃飯也讓她印證了這點感覺,沒有奚落,沒有為難,雖然不熱情,卻並不讓人覺得難堪。
這種結果不但丁文琪驚訝,就是身為他們兒子的牧凡也頗感意外。
“怎麼樣?我說不用擔心吧。”飯後兩人坐在客廳裡,他戲謔的說。
她僵硬的扯了個笑,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難道非要別人對自己橫挑鼻子豎挑眼才是正常嗎?丁文琪在心裡反問著。
“牧凡,你爸爸在書房有點事情找你。”忽然,從二樓下來的牧母走到他們面前說。
“哦,好。”牧凡應聲,轉頭向丁文琪安撫的笑了笑後,起身上樓。
她微笑著,心裡卻惶恐著,這是要開始了嗎?
“丁小姐。”牧母坐到沙發上,開口喚道。
“是。”丁文琪忙回過神,含笑的凝視著對面的牧母。
“吃飯時都忘了問,你父母是做什麼的?”
忘了?她不由得在心裡輕笑,怕是故意不在飯桌上提吧。
丁文琪輕輕的呼了一口氣道:“我父母都是普通的上班族。”
“那你是家裡的獨生女嗎?”牧母臉色未變,繼續親切道。
“不是。”丁文琪看了眼牧母,有些奇怪她的反應。這似乎太平靜了吧?“我還有個弟弟。”
“哦,他多大了?”牧母問。
“二十四了。”她回道。
“按這歲數,應該剛大學畢業沒幾年吧,在哪工作?”
丁文琪的笑微微僵硬了。她這個弟弟哪上過什麼大學,高職都沒畢業就輟學在家,說是讀書太累,這麼多年一份正式的工作都沒幹過,不是嫌這太累,就嫌那錢少,卻從來不想想就憑他這樣子能找什麼活少錢多的事情。
牧母看著她遲疑的臉色,心中瞭然的笑了笑,然後轉移話題,又問了一些她和牧凡平時相處的事情。
一連串的問題下來,丁文琪又是驚疑又是忐忑。驚疑的是牧母從頭到尾沒有臉色不好過,不管她的回答是什麼,一貫的笑咪咪看她;忐忑的是,牧母這樣的態度實在太不合常理,一個明明和別家商量好婚事的長輩,怎麼可能對不是他們認定的媳婦人選一點脾氣都沒有?
這時候,她反而希望牧家能向她發發脾氣,咆哮幾句罵她蠱惑他兒子都好。
可是沒有,直到他們回去時,牧家父母一句責備都沒有。
牧凡顯得心情很不錯,“沒想到爸媽竟然這麼開通,倒是我們之前把他們想偏差了。”
丁文琪看著他微笑的嗯了一下,心裡卻揮之不去那種怪異的感覺。
“怎麼了?”牧凡發現了她的遲疑,笑問:“不會還在擔心吧?”
她抿抿唇,猶疑道:“牧凡,你之前說過不管想什麼,咱們都要坦誠是吧?”
他點點頭,看著前方的路,“對啊,我們是該這樣。”
“那我現在把我心裡的疑惑說出來,你到時不要生氣哦。”她小心的說。
“放心,我會是這麼沒肚量的男人嗎?”牧凡空出一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
她脖子一縮,表情未見放鬆,“我……我總覺得你爸媽太過平靜了。”
牧凡猛的呆了一下,然後轉頭凝視了她一眼,錯愕道:“你在說什麼?”
丁文琪抬眸看著他說:“我知道我這樣講,對你父母有些不敬,可是我覺得這不正常。你父母不是屬意李渃做他們的兒媳婦嗎?兩家還暗中商量好了婚事,可現在你父母怎麼對我一點責備都沒有,難道他們不生氣我攪亂了他們既定的婚事嗎?我想在我去你家之前,你肯定也和父母爭論過吧。”
他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