絹兒只得硬著頭皮再說了一遍,這回二姐掃了一眼絹兒,冷顏道:“休說些無用的話,明知我且不喜出去湊熱鬧。”
見二姐說話不陰不陽,絹兒知她今日心情依舊不好,也不去觸這黴頭,收拾好早食用完的碗筷準備送回廚房。
突然二姐叫住絹兒,幽幽道:“如今我心情不好,你且無須理睬我。你對我也是盡心的,今日就不必在我跟前服侍,跟她們出外玩耍就是。”說罷從枕頭下拿出一個香袋和一套衣物放入在絹兒手中,“過乞巧節,但凡女兒家皆是穿新衣,你無父母在身邊為你準備,這套新衣就算是我謝你大半年的照顧。這香袋裡的錢,你用來買對摩喉羅,算是我送你乞巧之禮。”
絹兒捧著二姐放在自家手裡衣物,一時有些感動,反倒說不出甚話來。再一提香袋,不禁有些受寵若驚,這且是二姐首次發“工資”。
絹兒也不矯情,誠心謝過後,便將新衣放在自家床上,再將香袋放入她自備的挎包中,說起這挎包倒也有一段經歷,前二三月因要繡送丁媽媽的繡品,又怕放在屋裡又被偷了,所以絹兒便自做了一個簡陋的腰包放置物事,結果發現繡布被折之後會留有很深的摺痕很不平整,只得做了個極簡陋的大挎包,將繡布卷好放在其中,避免折皺,如此這般倒比腰包更方便,裝得物事更多。結果迎兒見這挎包如此有用很是喜歡,也自做了一件針繡精美的挎包自用。
要知這丁莊上下的小娘子皆是女紅了得,心靈手巧之輩,一來二往,不過一月的功夫,挎包便在丁莊裡流行起來,各種花飾大小自是五花八門,更有甚者見這挎包未封口易掉出物事,竟然就在開口做一片彩布搭在上邊,或是在開口處穿上繩子,直接拉緊繫好,亦然便是現代女包的雛形,讓絹兒看在眼中自是心中震憾,先祖們的智慧不可輕看了。
待端午節出外遊玩之時,這被大家取名為“大花包”的物事更是派上了用處,既能很方便地裝得下各類小巧物事,更不會產生因手中所拿之事太多,而影響遊玩的興致。
而絹兒到了這京中繡巷才發現,不止丁莊上下有女使用這包,繡巷裡也見有人用過,就連小么也是自做了幾個大花包,說這物事又能裝錢又能裝針線,還能放繡品,最合適擺鋪賣買時之用,言語中極佩服能想出這大花包的人。
絹兒聽只笑不語,心中嘆息又錯過一次小發財產的機會,不過她再一細想,做這包也不見得能發甚底財,畢竟大花包材料簡單,製作更是簡單,但凡會女紅的小娘子只瞧上幾眼,便能依葫蘆畫瓢學會自做,必然平常市井人家寧願費些時辰自做一個,也不稀罕在店中購買浪費錢兩。而富貴人家的女兒,有女使小廝拿取物事,又何需主人用這大花包,自是在富貴人家也是沒有市場的。
這番自我開解,絹兒也就想開了,自娛自樂道:自家雖未賺錢,卻也算是解放了古代勞動婦女的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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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乞巧】………
知道絹兒跟著大家同去遊玩,各位小娘子很是興奮,還未等絹兒換上二姐為她準備的新衣,珍娘就直接拖著她進了她那屋,取出衣箱中的壓箱衣服,顧不得絹兒弱小的抗議,讓絹兒換上一套衣物,只見那衣是件荷葉狀的半臂,加上粉紅繡荷花的腰圍,下身不是裙子,而是嫩綠色的大肥褲,還有大紅繡荷的絲鞋。
待將絹兒套好了衣褲,珍娘叫進了小么,也不顧絹兒是否願意,一個給絹兒撲粉抹胭脂,塗上大紅的口脂,另一個將絹兒的黑髮挽成二個小鬢固定在頭上,還用紅絲布系在二個鬢上。
絹兒打扮好後,珍娘與小么細細打量著,嘴裡自是讚不絕口,一道二人手藝佳,二道絹兒扮相好,站在這裡活脫脫像從供桌上走下來的小摩喉羅。
絹兒自是最初反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