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客之所,而內宅除二姐住的蓮花閣外,還有丁媽媽正住的內院,其他刺繡娘子居所牡丹園,專管絲線的絲線房。
絲線房是負責絲線的製作以及儲存。通常是將買回的生絲一絞絞整理好之後,先漂洗一次,讓陽光曬乾,再在內設的染房裡染上各樣的顏色,待各絲線的顏色染得甚好,便將染上色的絲線曬乾再用木綻子繞起來,但可用做刺繡的絲線了。
絹兒聽得仔細,那銀珠也是個多話的小娘子,“你可被小看這染和曬,但凡一些平常色的絲線還能在外邊可買,但若稍有特殊的線色便只能自家染曬用,且不說繡房的小娘子們要求更是多,光是紅色,由深至淺便有不下二十種種,就連黑色,也分了五六種,每次二姐要我取線,自家都是很頭痛,還好有絲線房的姐妹相助,才不至於次次被二姐責罵。”只走了一處曲徑小路後,銀珠便帶著絹兒到了一處用蘺欄圍著的院子,院門口寫著絲線房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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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取線】………
今日雖有些寒冷,但陽光卻是正好,隔著蘺欄絹兒便可見院子裡無任何花草樹木,單放了幾十件半人高的木架子,架上搭著各色的絲線,在冬日陽光照耀下五彩繽紛很是絢目,木架中三位女使邊走動著邊細細翻滾著絲線,以保每絨絲線能被太陽曬透。
銀珠細道:“這裡便是丁莊專供絲線的院子,但凡有刺繡須用的色都在這院子裡找到。你看姐妹們這般忙碌將曬架上的絲線翻動,便是擔心若只曬到絲線的一部分,會造成絲線上的色不勻,或是深淺變化不自然,一旦色不對這一絞絲線便廢了。而絲線房的幾位曬絲姐姐,每日太陽出來便將曬絲架放上絲線擺放出來,太陽下山又要搬入,細照顧著不可讓它們風吹雨淋了,真正是日曬沒的休息。”
說罷便進了院子,這絲線房右邊後邊各有一排房子,銀珠指著院子右邊一處小門道:“那處小門後邊便是染線的要緊之地,非染房的人自是不能進去。”銀珠這時才見院裡有位女使跪著,忙一把拉過一位曬線女使問道:“芸姐,茹姐為何跪著?”
芸姐小聲道:“茹姐剛又打翻了絲架,廢了三絞絲線,二孃正惱,你且不要觸了黴頭。”
這時絹兒見一位三十歲的婦人從院中的房子走了進來,站在房門前,目光很是銳利掃過院中眾女使,慢條斯理道:“今我這話,不是隻說給茹姐聽,還有院裡的其他人聽著。”做事的女使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直盯著那位大娘,“不管之前你們是哪家的千金貴體,哪府的嬌嬌娘子。今你們進了丁家入了我這房,且須記得從此便是伺候絲線的命,你們眼裡看得著的這一絞絞絲線雖非活生生的物事,但你們必得畢恭畢敬、認認真真地伺候,這活不比伺候人輕鬆。若有像她這樣頑石不靈,做事糊塗,早些收拾行裝,我這房裡養不起閒人。”
見聶二孃訓完話進了屋,銀珠拉著絹兒跟著進去。
聶二孃一身打扮很是樸素,挽著疊鬟鬢,上只插了一隻綠石簪子,身穿銀灰襖子,下穿草綠色六幅裙,長相雖一般,卻勝在目光明亮,一見便是精明人。“銀珠今來是何事?”聶二孃坐在屋裡椅上,將女使送來已曬好繞好的線綻子細看著,嘴裡問道。
銀珠叉手道萬福,:“且打擾聶二孃了。二姐須要些絲線,叫絹兒妹妹與我一起來拿。”
聶二孃瞧了一眼絹兒,便低下頭笑道:“二姐既是要線,只管問絲線房裡管線的小豆拿便是,無須與我說。”
銀珠扭捏了小會道:“其實是想為茹姐求個情,二孃且饒恕茹姐這一回。”
聶二孃抬頭,直言道:“我知你與茹姐關係極好,只是茹姐這月累犯錯誤,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