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
任文萱沒有寫名字,而是試著以自己所想的,將絲帛上的文字一點點刻在固石上。
等到刻完,她又忍不住將這固石用天魔真氣損毀,損毀後,她心中又平靜下來,繼續刻著文字。
刻過後,她又毀了一塊固石。
這完全昭示出任文萱心中反側。
最終,她刻下了一個,魔字後,就再也不曾擦拭了。
刻刻毀毀,她的心情平和了一些。
沉澱下心,她將戰神圖錄的語錄再次收了起來。不過,卻壓在了磨刀石下。
又看了那錯亂的刀痕一些時間,她才離去。
***
宋缺和阿姮出去的時候,任文萱難得拿了針線在向弟妹孫珺學習刺繡。
孫珺的繡活的確是一絕,而任文萱自己,雖然會點基本的縫縫補補,但是真讓她繡出個花樣,著實為難她了。
她發現自從融入魔種以來,她的心總是躁動的,她知道這是很正常的。
魔種終究是魔物,融入的過程多少會帶著些許的魔性。
不過,也正如了緣所說,心之所向,有著刻骨的感情,她是不會被魔種影響著入魔的。
此時之所以和孫珺學刺繡,一邊想真的為她所在乎的人做些什麼,也是想借著刺繡撫平她心中的躁動。
孫珺年紀也只是十六七歲,性子雖然婉約,卻還是有著少女的活潑。
她對於任文萱這個兇名傳天下的大嫂,她很聰明地沒有遠離,而是將她當做親人來看待,所以,她進門不過半年,任文萱就替她在山城站穩了地位。
山城中人也是非常稀奇,這對妯娌竟然會相處得十分愉快。
任文萱在孫珺的指點下,很快就學會了繡出了一些稍微繁雜的花樣,到底是到了大宗師境界,精神力可比普通人強上太多,在手上功夫上,也會無疑比普通人同樣會利落數十倍。
刺繡並不困難,只要知道了基本路線,會描紅後,任文萱的手上功夫能輕易使出來。
等到學得差不多後,任文萱就運用真氣控制著數條針線繡著花草,速度上和準確度上讓孫珺瞪大了眼睛。
孫珺用了一炷香繡出富貴牡丹,任文萱真氣控制著針線,只需數十息就繡出來了。
任文萱見到成品,感覺真氣暢快了些。
孫珺是絲毫不知道,看到精美的富貴牡丹,若不是自己親眼所見,很難想象著是一個初學者的作品。
無怪阿父阿母讓她多多聽大嫂的話。
任文萱笑了笑,說道:“我來教你。”
孫珺會一些淺顯的功夫,連三流都比不上,到底世家不重視女兒家習武。
“剛剛琢磨出來的,既可以刺繡,也可以用來對敵。”這般真氣控制,如果針入穴道,可不就是一套極其妙的功夫。
孫珺連忙點點頭。
這一學,就是半天過去。
孫珺興致盎然,聽著任文萱講穴道和手法,不知不覺中,兩人的師從調了過來。
宋缺帶著阿姮回來的時候,還未見到人,深厚的修為已然能聽到院子裡面任文萱指點孫珺如何刺穴,從孫珺的詢問中,他能聽出孫珺挺興奮的樣子,他覺得智弟應該又會對阿萱怨念了。
任文萱聽到動靜,停了下來,孫珺沒在意,用她可憐微弱的真氣帶著繡花針刺向上面的樹葉。
宋缺帶了一大堆的東西陪著阿姮回來。
阿姮手中還拿著一個糖人,見到任文萱後興奮地撲了過來。
孫珺忙收斂了之前的興奮,站起來微微低頭。
顯然是很害怕宋缺這個大伯。
“二嬸好。”阿姮爬上了任文萱的膝蓋後甜甜地叫了一句孫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