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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婆子身後跟著的牙婆,銀珠一臉害怕緊抱著包裹,不停後退。
絹兒站在原地,聽著被強拉出柴房的銀珠悽歷的哭聲,心是一陣陣抽緊,閉上眼不忍心看。心中懷疑著:“那有點傲氣又溫柔的柔兒會是真正的黑手嗎?”
銀珠被人又推又拉地趕向院外之際,哭叫道:“妹妹且幫姐姐最後一個忙,將我放在枕頭裡的物事交到巧姐手裡,請她若是有機會代交給我家弟弟。”
絹兒這才知,為何巧姐不待見她,皆是有原因。
絹兒回屋便將銀珠的枕頭扯破,看見裡邊放著用油紙包裹的物事,從外表來看像是包著幾本書,絹兒也不開啟便將整包物事送給巧姐。
巧姐知道銀珠被轉賣時,已來不及去見她最後一面,如今見絹兒送來銀珠的物事,忍不住抱著包裹,留了幾滴淚水,嘴裡直道:“糊塗人,真是糊塗蠢人。”
絹兒見巧姐心痛難受,自家也安慰不出甚底話,只得黯然離開。
望著絹兒的背景,巧姐低聲悲哭道:“妹妹,若不是聽了我的勸,你說不得落不了這般結局。我這是害了你,還是救了你?”巧姐還記得那夜聽了勸告後,銀珠丟掉放在那隻綠香荷晨的夾竹桃時,笑容可掬一派輕鬆的模樣。
如果,當時銀珠沒有聽自家的勸告,是否今日被搜出毒物的人便不會是銀珠妹妹,是否結局會是另一番模樣。
巧姐不敢想,也無法想,只能垂淚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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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離莊】………
二姐調理了五天,雖胸口還時有些痛悶,卻已經是能走動,只是這次中毒之事,讓她元氣有損,小臉一直不見血色,更顯得柔弱無比。
見二姐身子好上了些,丁媽媽也在考慮二姐的住宿,畢竟二姐住在正院裡的偏房不過權宜之計,自是不能長住。本想讓二姐用大姐的房間,二姐卻很是不願意,只因大姐與月娘不論是針繡工作地或休息之處素來是隔壁相鄰,若她真住了去,不知要和月娘增加多少口舌之爭。
丁媽媽一細想,二姐說得卻也是理。月娘是個不饒人的主,二姐也是個冷麵利嘴的人,二人本來不合,若真是時時處在一起,也是不妥。轉而想到了京中繡巷裡的那二進的繡院,還正缺個頂梁的繡女,那院裡環境不錯,讓二姐換個地方住,說不定心能開懷些才是。
丁媽媽便與二姐商量,是否願意去繡巷裡住,“繡巷裡的房子不比這丁莊寬敞舒適,也比不得在這裡自由隨心,你且願意去嗎?”
二姐點頭同意,“若是那裡屋小,不如我只帶絹兒一人過去,柔兒便留在莊裡。”
“哦?”丁媽媽細瞧二姐一番,見她主意已定,便笑道:“如今繡閣裡還差位繡女,我本是想讓絹兒去那裡。既然這樣,柔兒待過些時日再做安排。”
二姐臉色卻有些微變,欲言又止,卻終未開口中。見丁媽媽離開了,才自嘲道:“平日我自認也是狠心人,如今看來我卻算不得,反是軟弱之輩”
絹兒自是不解二姐突然說出的話來。
臨行之時,柔兒前來送行並幫著收拾物事,做最後一次服侍人的活。而她話中自是多有感謝二姐這二年多的照顧。
二姐聽著她的道謝,卻露出諷笑道:“柔兒姐姐你能獨善其身,自是你的本事,真是不做則已,一做乾淨利落,雖未曾如了願,但也報了仇。”
柔兒一聽,臉色發白,勉強一笑道:“奴家不知二姐的話是何意思。”
二姐一聲冷笑。目若寒光盯著柔兒。直到對方被瞧得極為不安。然後轉過頭逃避視線。才一字一句道:“別地話你且不懂也無所謂。只一句你要記得:人在做。天在看。”
柔兒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不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