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花店女孩很溫婉可人,媽媽我很喜歡她,你說,我認她做乾女兒好不好?”
丁山笑了,說:“你喜歡就好了,隨便。”
丁如素偷偷看丁山,小心地問:“山兒,你和羽薇怎樣了?你爸和我希望早點抱孫子呢,家裡太冷清了。”
丁山沒有說話,半晌遲疑地說:“媽,別再提羽薇了,她和我沒有關係。”
丁鵬聽著氣就上來,“你小子,想要當陳世美是不是?!羽薇不是一直是你的女朋友嗎?你說不要就不要了!你這個兔崽子!想氣死你爸爸是不是!”
丁如素連忙打圓場,說:“山兒,別和你爸生氣,你爸也是為你好。那個羽薇和你也有好幾年了吧,你爸和我一直以為你們能成呢,前幾天她打電話來,哭得那麼傷心,讓我和你爸也不忍心。你爸從小就教育你,咱不能做對不起別人的事。”
丁山沒有說話,他匆匆扒完飯,說:“我吃完了,爸、媽我先上樓休息了。”
丁鵬看著兒子的背影,說:“這個臭小子,脾氣還是那麼倔!”
丁如素嘆口氣,說:“他那臭脾氣還不是跟你學的!”
她家這個老頭從小就美其名曰“軍事化”培養孩子,丁山很小就被送到寄宿學校獨立學習和生活,結果孩子確實被培養得堅強自主,但由於從小遠離家遠離父母,也養成他冷酷不容易親近的性格。
她看了丁鵬一眼,想埋怨他幾句,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早上九點。米蘭坐在醫院婦科診室裡。
醫院特有的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讓她忐忑的心更加不安。
誰也不知道,今天以後,她的生命河流在此改向了另一個河道。
尿檢,血檢,B超等一系列檢查過後,面對著病歷單上醒目的“懷孕”的字樣,所有的僥倖都被打了個粉碎。該來的總要來,躲也躲不過。
米蘭從震驚和害怕的情緒緩緩回過神來,冰涼的手正被另一雙溫軟有力的手緊握著,是蘇西。
蘇西柔聲地問著米蘭:“米蘭,別怕,有我在呢。”
米蘭看著蘇西,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蘇西繼續說道:“既然已經是事實,你就要面對它。早點拿主意吧,”蘇西看著米蘭平坦的腹部,遲疑地說:“對你,對它——,都好。”
在孤獨、脆弱和悲傷的重重包圍中,這一語石破天驚般,竟深深觸動了米蘭她的心絃……她下意識地撫上自己的腹部,眼淚,潸潸而下。
蘇西說:“米蘭,你想清楚了,要不,這樣?”她看著米蘭,試探地說:“我打個電話給丁山?”
“不,不要——”米蘭哭著阻止蘇西。
“蘇西,請你,別,別打電話給他,我,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米蘭啜泣著,無力地靠在蘇西的肩頭,“西,你要是還把當朋友,請你一定不要告訴丁山,請讓我保留最後的一點尊嚴,好嗎?”
蘇西無言抱著米蘭,說:“他做的事就該讓他負責任啊。”
米蘭搖搖頭,說:“我,我自己也要負責任。我,我不要讓他覺得我拿孩子去要求他什麼。”一想起他對她的背叛和欺騙,米蘭就心痛如絞。當初離開時她就打定主意不再回頭了,現在更不想再去找他面對他。
“那,那你打算不要嗎?”蘇西問著米蘭。
米蘭嗚咽著,搖搖頭說:“我不知道,不知道,蘇西。”無助與痛苦讓她頭昏目眩。
蘇西也感覺到一陣鼻子發酸,“它”,也是一條小生命呢。
米蘭哭泣了一會兒,終於緩緩抬起頭來,無力而茫然地說:“蘇西,這孩子也許不應該來這世界上受苦,我,我讓他回去吧?”說著,她的眼淚撲簌簌瘋狂地掉落下來。
蘇西忍不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