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終究會來,現在還不如抓緊時間休息一下,養傷才是正途!
沒多久就在他們閉目養神,凝神休息的時候,病房的門忽然開啟。
仍舊帶著氧氣罩的五人同時睜開眼睛,五雙雖然疲憊虛弱但仍舊帶著凌厲煞氣的眼睛頓時射向前方!
定在那個臉上帶著淡淡笑意,留有一頭雪白頭髮的青年身上。
廉恨山疑惑的看著他,一種淡淡的熟悉感覺慢慢湧上心頭,可仔細一想自己又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一個人。自己認識的人中可沒有誰留著白色頭髮啊……
嗯?等等!
白色頭髮?
廉恨山目光一顫,他忽然想起那天晚上要獵殺自己的那個邢鷹好像也是白頭髮,沒錯,就是白頭髮,那時雖然是深夜,但一排一排大號車前燈卻將整個戰場照的刺眼,那個邢鷹確實是染有一頭白髮!
難道……
“邢鷹?”廉恨山虛弱疑惑的聲音在這靜謐的特護室中響起。
邢鷹淡淡笑道:“你記性不錯。”
“邢鷹!”一得到邢鷹的肯定回答,在聽到這個如夢魘一般的可怕聲音,廉恨山驚叫一聲,呼的坐起身子,可他剛從鬼門關逃出來的身子豈能遭受此等劇烈運動。
當場白眼一翻,接著陷入昏迷。
而其他四位狂獸幫的病獸雖然沒有如同廉恨山那般誇張的昏迷,但同樣是瞪大了發紅的眼睛,滿是驚駭與不可思議的看著邢鷹。
一系列的問號在腦中不斷盤旋!
一旁的汪峰輕哼一聲,拿出一支粉色針劑,給廉恨山注入,低聲嘟囔道:“先醒過來撐上一小時,以後你愛死不死!”
很快,針劑剛剛注入一分鐘,廉恨山虛弱的喘著氣醒了過來。
邢鷹道:“如果你還想要你這條命,就穩定一下情緒。要是你真的相死,我立刻將你們五人送入地獄。”
弱弱的喘了口氣,看來剛才那一下確實夠他受的。
“這是在哪?”
“東北!”
“我的其他兄弟呢?”
“只有你們五個!”
眼角抽搐一下,廉恨山痛苦的閉上了眼。
邢鷹淡淡一笑,隨意的坐到新柔搬過來的椅子上。“我能救的只有這麼多了,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救?”廉恨山眼睛睜也沒睜,只是輕輕的哼了一聲:“邢鷹你用詞可真是恰當啊。那一晚,我三十八名兄弟恐怕幾乎全部喪命於你手吧。”
邢鷹笑了笑,不置可否。卻悠然道:“廉恨山,我只問你一句,我滅你狂獸幫,你……服還是不服?!”
服?
不服?
廉恨山慢慢睜開眼,怔怔的望著頭頂慘白的天花板。
三十六角鬥士在放出來的那一刻就註定要相互廝殺,對於他們來說,離開死囚牢補入黑道,就如同野獸步入叢林,身處其中的他們要遵循的當然就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村林法則!
只要是弱者就註定無情的吞噬,只要是敗寇就要承受命運的殘酷。
對於這一點,接受指令,脫籠死囚的那一刻,他們都已經明白,而是心中都呼喊著遵循法則。因為那時候的他們沒有一個承認自己將是弱者,三十六角鬥士無一不是信心滿滿攀登頂峰,力爭獲取至高榮譽,成為最後的皇者!
可,世事的殘酷給了他們太多太多無情的打擊,尤其是當自己的兄弟一個一個慘死在敵人刀下帶著不甘與痛恨化作亡魂的那一刻,尤其是當自己的耳朵不斷接收著其他勢力狂奏凱歌的那一刻。
他們才明白,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弱小!自己,竟然是他人的陪襯!
關於這一切,廉恨山明白,他一直都明白,他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