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隻貂完全沒事呢?難道是因為我體內的真氣緣故?”
叩,叩叩——
正在思忖間,忽然傳來敲門聲。
“有人在嗎?”
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話音剛落,也沒等人回應,那人便毫不自覺地推開虛掩的木門走了進來。
“小貂,貂兒,你想我了麼?”
一邊跨進門檻,梁彎彎一邊輕聲呼喚,忽然看見躺在床上的廉尺,頓時嚇了一跳,失聲道:“怎麼回事?”
小貂趴在廉尺跟前,根本沒有起身,聽到聲音也只是微微轉過腦袋,看了梁彎彎一眼,毛茸茸的尾巴隨意搖了兩下,便又轉過頭去,靜靜盯著廉尺看。
梁彎彎走到床前看著廉尺,柳眉緊蹙,又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額頭,又嚇了一跳:“好燙!”
她轉過頭,用詢問地眼神看著小貂,小貂卻兩眼迷茫地盯著她,一人一貂對視片刻,梁彎彎終於無奈放棄,輕聲問道:“你也不知道?”
小貂同樣無奈地點了點頭。
梁彎彎在屋內掃視了一眼,問道:“廉大叔呢?”
小貂伸出爪子,指了指門外。
梁彎彎看著它認真說道:“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一隻貂,或者上輩子是人脫錯了貂胎,還保留著前世的記憶,不然怎麼會如此聰明?”
小貂聽了後有些幽怨地看著她,似乎是在說都什麼時候了,你跟我扯這個?
梁彎彎見它樣子滑稽,忍不住掩口失笑,很神秘地小聲道:“別擔心,我有辦法!”
……
後山密林深處。
廉甲彎著腰,在林間搜尋著什麼,他的目光專注而仔細,手裡拎著那把鐮刀,不時化作一道幻影,砍開前方攔路的樹叢。
昨日這片樹林被驚走的群獸一陣踐踏,很多大樹被攔腰撞斷,那些斷裂的茬口裸露在空中,地上的青草也被踩得一片狼藉,獨有的青草香混著泥土味兒,被山風送至遠處。
看著眼前情景,廉甲微微搖頭,嘆了一口氣,腳步卻不曾停,專挑獸跡罕至之地走。隨著他腳步的深入,路愈發的難走,那片密林也越來越陰暗,樹木高聳如雲,遮蔽了天空。
忽然,他眼睛一亮,“龍紋草!”
廉甲急走幾步,手中鐮刀飛快幻化成一道寒光,泥土俱飛,土黃色的藥草便被他抓在手中。
“你在做什麼?”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廉甲回過頭去,一個身影靜靜立在那裡,面色陰沉,眼神銳利,正冷冷地盯著他。
“餘師兄!”廉甲面上頓時露出喜色。
“求你救救我兒子!”
山風吹得更猛烈些了,繚繞在林間,發出了嗚嗚的聲音,似乎是有人在吹笛,又像是低聲哭泣。
“這麼說,廉尺是練功出了岔子,才變成這個樣子的?”聽完廉甲的敘述,餘暇眼睛微微發亮,沉聲問道。
“或許吧,我也不知。”廉甲說道。
“是什麼功法?”
“不知。”
“功法從何而來?”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餘暇面色一沉,“他是你兒子,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我是真不知道。”廉甲的臉上有些唏噓,有些無奈,還有些彷徨,苦笑道:“這孩子從小就跟我不親近,之前還好一些,但自從上次昏迷後醒過來,便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雖然看似比從前更有禮節,但其實我知道,咱們父子比從前更疏離了……”
餘暇的臉色很不耐煩,擺了擺手道:“我不是來聽你說家長裡短的。我來這後山,是昨夜驚覺群獸暴走,前來調查此事,事實上,我已經在後山上呆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