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任何一個人,這個時候若不被你嚇到才怪呢,好端端的,既然你在房間裡頭,幹嘛不點燈啊,就算不點燈,那也不用躲藏在陰暗的角落裡,像個鬼魅一樣閃出來嚇人吧,過分的傢伙!”
馬文才摸著銀箭的手突然頓了頓,琉璃光澤變幻著。
“鬼魅嗎?”噙著冷笑的口吻。忽而他的手一動,銀箭搭上了他的金弓,瞄準了鳳飛清的心臟部位。
“現在呢?是光明正大的吧。”琥珀色的眼瞳掠過一抹陰霾,但見他雙臂一拉,金弓張開,銀箭蓄勢待發。
咻——
馬文才的手一鬆,銀箭飛出。
鳳飛清雙眸微愕,她沒有預料到馬文才會這麼狂傲無禮。沒等她反應過來,那銀箭已經直撲而來,檫過她的臉頰,直直地釘入她身後的木柱中。
一縷青絲,從鳳飛清的臉頰上滑落下來,散亂風中,迷了她的雙眸。
火星,在她的眼瞳內閃爍著。
身側的拳頭,慢慢地握緊著,指節咯咯地作響。她盯著馬文才狂傲的臉龐,狠狠地瞪著:“馬文才,你覺得嚇人很好玩,是不是?”
琥珀色的眼瞳閃過一抹異光,忽而玩味的流光浮起。
“比起王藍田,你倒是多了那麼一點點的膽量。”馬文才起身走向鳳飛清身後的木柱,他的手稍一用力,便將木柱上的銀箭拔了下來。
鳳飛清倏然回身,她目光犀利如劍。
“馬文才,既然你這麼喜歡玩這種膽量遊戲,那麼,我也不妨試試你的膽量,若何?”
“祝英臺,你認為自己有這個資格嗎?”淡紫光澤泛動的薄唇,此刻一抹冷意淡淡地彎起。
“哼——若你自認為膽量不如我的話,那麼這個遊戲就作罷。”鳳飛清冷笑一聲,抱起被子,準備安睡。
卻面對只有一張床榻而失了神。
怎麼辦?
只有一張床榻,這怎麼睡呢?
旁側的馬文才琥珀色的子瞳,琉璃光澤忽而冰凍凝結。
“怎麼?怕了在下嗎?”
“怕你?真是可笑。”鳳飛清放下被子,躺了上去。
琥珀色的瞳仁裡,冰凍的琉璃光澤逐漸裂開一道縫隙。卻在鳳飛清關閉眼瞳的瞬間,伸手揭開被子,一把將她拉了起來。
這一動手,幾乎將鳳飛清摔落地面。
“馬文才,你幹什麼啊?”鳳飛清惱怒地瞪著他。
他卻頑劣地笑了笑。“祝英臺,本公子不喜歡跟人同塌而眠,你要睡覺的話,就打地鋪吧。”“憑什麼啊?”鳳飛清脫口而出。
“就憑本公子比你強。若哪天你的能耐在本公子之上,那麼,你也可以任意而為,隨心所欲。”馬文才傲然地言道。
鳳飛清憤憤地跳上床榻,對上他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馬文才,你別以為自己就是老子天下第一的德性。我偏偏就要睡床榻,你想怎麼樣?還想用弓箭嚇唬我嗎?”槓上的心態,讓鳳飛清一時忘記了自己的性別。
馬文才薄唇微微扯動,笑光浮動嘴角。“也好,多一個人同睡,至少可以暖和許多。”他的身體突然壓向鳳飛清,近距離地直視鳳飛清的眼瞳。
此刻他越發俊美的臉龐若放大鏡一樣呈現在鳳飛清的面前,一雙琥珀色的眼瞳,琉璃光澤熠熠閃爍著,恰如夜空的星辰,美得有些炫目。
好漂亮的眼睛啊,比彩色玻璃珠子還要透亮晶瑩呢。鳳飛清看得一時怔住,茫然間,她伸出手,探向馬文才琥珀色的眼瞳。
突然,手在半空中收了回來,鳳飛清忽而狂搖頭。
笨蛋!你這顆腦袋在想些什麼呀!
馬文才怪異令人發毛的眼神盯在她的臉上,鳳飛清臉色微紅,為免馬文才發現而取笑她,她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