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那當然。”
而我嫌這話說得還不夠清楚:“我說的也是你的家人哦!”
他看了看我,尷尬一笑:“這個……恐怕不太好吧?”
根據他向來的表現,我原以為他的回答一定是他當然也會,原本那麼問是故意給他機會讓他再表現一次的,這個答案還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於是我失望了:“那你根本就沒有你大舅愛你大舅媽那麼愛我,還說什麼家族遺傳呢,你舅到底不是你爸!”
他揚了揚眉毛,那模樣有些無奈:“老婆,不是這麼比的,很多事不是隻有一種處理方法,我肯定會在所有人——包括我家人面前保護好你,首先就不會讓你被欺負,我不會讓那種事發生的。”
平心而論,我也不是他大舅媽那種調調的小女人,輕易不會有人欺負我,諸如那種家庭紛爭我也十有八…九不會去惹上一身臊,可我還是很不滿意肖蔚洋的回答,畢竟哪個女人不希望她的男人為她打架?當然,一個好女人應該不會希望她的男人為了她而和自己的家人打架,但如果他的家人就是該打呢?
再說了,我也不希罕當什麼好女人,我就想當一個全世界最被愛最受寵的女人!
於是我較勁了:“你那是迴避問題!你怎麼保證那種事絕對不會發生啊?”
他有些哭笑不得,大概已經很後悔自己怎麼就選了那麼個例子了:“好了好了,咱們說這沒意義的幹嘛呀?反正也不會發生,是吧?”
我想了想,也覺得別糾纏這沒邊的事兒算了,可再往嘴裡填了一口飯,怎麼嚼就怎麼不是滋味兒,心裡有一股無名火,平白就是熄不下去。
於是我把碗盤一推,噌的站起來:“我不吃了!”
肖蔚洋一看大事不好,只好也放下自己沒吃完的飯菜,手忙腳亂的一邊趕著去倒垃圾還餐具一邊盯著我的去向,然後在食堂門口追上我:“你不是吧?真生氣了呀?老婆別這樣啊,至於嗎?我下午還考試呢!等我考完再找我算帳行不行?”
我才不管他呢:“考試也比我重要,你家人也比我重要,我算什麼呀?我以前還真以為你有多愛我呢,現在才知道不過是說說而已,只可同甘,不能共苦!”
肖蔚洋追著我一路好說歹說,最後把我拉到情侶園裡去,苦口婆心的哄了半天。考試期間大家都沒功夫談戀愛,這兒倒是比平常更清靜,等他終於把我的火氣說消下去的時候,看看時間已經一點半了,考試是兩點鐘開始,他根本就沒時間複習準備了。
而他最後終於說動我的那段話是這樣的:“老婆你不知道,我大舅打我小姨那一巴掌,當時是很為我大舅媽出氣,可我小姨從此就記恨在心了,弄得他們一直都有些矛盾,說不出來也解不開,所以我大舅後來都不怎麼願意跟家裡人來往了,我大舅媽又覺得不該那樣,只好背地裡替他做了不少人情,自然也還是要多多少少受些委屈,而我大舅既然不知道,當然也沒法再護著她——你覺得這算是對我大舅媽好嗎?
所以如果是我,你要跟我家裡人有了矛盾,我肯定會想一個更周到更圓滿的解決方法出來,而不是火上澆油。老實說,不管對方是誰,也不管你們是因為什麼起的矛盾,就算是你的錯,我也肯定會向著你,因為你是我老婆,你才是那個要跟我過一輩子的人,其他所有人都不能和你相比!”
我聽到這裡,心裡一陣鬆快,就軟乎乎地敞亮開了。
這麼一想通,我就後悔了。我這是怎麼了?以前和蕭然在一起時的那個我怎麼可能如此無理取鬧?
一想到這一點我就有些著急。不管我現在對肖蔚洋的感情已經有幾分,對蕭然又已經忘懷了幾分,至少我清清楚楚地知道蕭然對我不好而肖蔚洋對我好,所以我也應該對肖蔚洋好——比對蕭然更好、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