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去麼?那就不必站在外面那麼久了。”
齊敏紅了臉:“娘怎麼也來打趣我。”
原來齊敏當年對蘇睿說這話時,齊寶也聽見了,後來有一次和父母閒聊時,齊寶說起要與蘇睿一起舉行冠禮,然後讓齊敏一起去觀禮的事。
“這樣大家都好,不必參加兩次那麼麻煩的事。”齊寶當時是這樣說的。
不過齊敏一語中的:“分明是你自己懶,還要牽扯上我們!”
齊寶當時還被取笑了一陣子,所以讓文氏印象很深,以至於這會子這個話題又被提出來後,文氏嘆道:“官哥兒如今已經是有功名的人,行冠禮也好看,你哥哥他卻,唉!”
齊敏道:“寶兒便是如此的,也沒法子,娘也不必擔心了。好在升弟唸書用功,將來光大咱齊家的門楣,自然有升弟。”
齊升聽了,忙站起道:“我本說今年的童試要參加,爹就是不許,分明是怕我得了秀才,哥哥面上不好看!”
文氏喝道:“哪兒來的瘋話!誰跟你說的,是不是你的丫頭!快拖下去掌嘴!”
齊升沒料到母親突然之間發這樣大的火,一時間嚇得不敢再說話。
齊敏揮揮手,讓他坐下,對文氏笑道:“孃親不必如此,升兒年紀小,偶聽了些下人間的玩笑也是有的。寶兒自己平時也與那些下人們玩笑打鬧,讓那些下人們在他面前也不太拘謹。升弟豈有不知寶兒的,難道他這個哥哥對他這個弟弟不好麼?再說咱爹和娘都是連下人也不捨得責罰太重的,對咱們四個更是視若掌上明珠,難道升兒還能對爹孃有什麼不足的?”
說著向齊升使了個眼色,齊升忙上前跪下道:“爹孃對兒的恩情,兒豈能不知的。只是前兒聽見前廊下的兩個王平和伍大在說話,這才聽了去,不是小茱。”
小茱是齊升的帖身丫環,是五年前買進府裡來,專門伺候齊升的,和齊升關係很好,齊升自然護著她。
文氏哼了一聲,道:“總是我平日裡太寬縱了她們,讓她們得了意,一個二個的不知高低了,改日便要喚她過來,問問她是怎麼伺候你們的。”
齊長唯唯諾諾,不敢多言。文氏看了一眼在一旁的齊芸,道:“還有你的小蒼,你也仔細著!你最近學女紅也懶散了,成日裡與她學些俚腔小調,打量我不知麼?”
齊芸嚇了一跳,忙道:“女兒不敢,只是前幾日聽她唱著好玩,便學了兩首。”
齊敏笑道:“娘今兒是怎麼了,這樣大的火氣,倒讓弟妹連飯也吃不好了。”
說著便讓齊升回座繼續吃飯,齊升知道母親疼愛姐姐,姐姐讓自己起來,母親一般是不會阻著的。於是看了看母親的臉色,見文氏臉色稍緩,便回了位子,只是張口吃飯,再不敢多說的了。
文氏看了自己的這一對雙生兒女,想想不在跟前的齊寶——倒還是齊寶生得高大健壯,另有一表人材,又見齊敏貌美如花,心中也是暗歎,若是齊敏能留在家裡嫁了自己兒子,也能好好管束於他。
只是這個念頭也是一閃而過,並沒有多想,便道:“你不日就要嫁了,我心裡倒有些不捨,卻是牽動了些心思,遷怒在他們頭上了。”
齊敏笑道:“蘇睿是秀才,要在城裡縣學唸書的,到時讓爹送一份宅子與他,我與他住在城裡便是。到時與爹孃離得也近,便是日日走動,也是無妨的。”
文氏聞言也笑道:“這個主意不錯,你自小便聰明伶俐的,若是他們三個都像你,那就好了。”
齊敏道:“寶兒和升兒芸兒也是聰明的,只是爹孃愛護他們,樣樣都替他們打算好了,這才讓他們太過依賴爹孃了。這次爹不讓升弟參加童試,也是怕他年紀小,受了挫折。其實讓他受些歷煉也好。”
文氏道:“你這話不錯,改日便讓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