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來的,難不成吃了你!你如今奶了我的孩子,便是有恩於我,今後若有什麼難處,只管來找我就是了。”
張桂香點了點頭,又忙搖頭道:“沒有什麼難處,沒有……”
齊敏知道她不擅言辭,也就不再與她多話,只是看著她哺乳。
到了第二天,齊敏的奶水也開始出來了,便也一起哺養兩個孩子,只是張桂香卻始終不敢提把自己的孩子也帶來的話題。齊敏知道是齊芸壓著她,她不敢提,但也知齊芸是一番好意,自己要直接讓張桂香把孩子帶進來,倒是怫了她的面子,也就一直忍著沒有提。
而李訥言雖然只有三歲,但卻對兩個新生的表弟妹很感興趣,天天來摸他們兩個的小臉和小手,而齊敏的兩個孩子也都一直很乖巧,除了餓了和拉了,基本不哭叫,李訥言來摸他們,他們也都笑著回應——其實任誰來逗他們,他們都會笑。兩張小小的笑臉時常逗得文氏開懷大笑,好像身體也隨著精神好了不少——這讓齊敏和齊芸、齊連春都頗感欣慰。
齊芸甚至因為這個還逗過齊敏,說要與齊敏結成兒女親家,親上加親。
齊芸也許是在開玩笑,但是齊敏卻嚇了一跳——古代不講究近親不婚的,表兄妹表姐弟間的婚姻都是合法的,但是在齊敏看來這可是違背了優生優育的觀點的,所以她也就顧左右而言他,沒有搭齊芸這個碴兒。
齊芸也是個聰明人,一看也就明白了,這話就不再提起。
不過齊敏的奶水也是一直都不充足,光夠餵養一個孩子的,另一個孩子必需得要張桂香來喂,齊敏也就只好兩個孩子一人吃一天,今天奶了這個,明天就去奶另一個。
文氏過來看了道:“不是你的奶水少,是兩個孩子太能吃——你看他們兩個的小嘴,吸得多用力!”
齊敏趁機道:“我看張家妹子要在咱家裡待上一些時日呢,不如把她的孩子也接進府裡來吧,不然斷了人家的母子之情,我心裡也怪過意不去的。”
文氏笑道:“你有了自己的孩子,這才體會到做母親的心麼!”
於是便也同意了齊敏的請求——反正再給張桂香的兒子請個奶媽,這點錢齊府也不在乎。
等到十天後,齊府的流水席終於結束了,張桂香的兒子也被抱進了將軍府來,由齊府出錢,又請了個奶媽在偏院裡帶著這個孩子。張桂香在閒暇的時候,便也有空去看望自己的孩子了。
不過對於齊連春大擺宴席的事,齊敏不能勸阻第一次,但是卻勸阻了第二次——“三叔,孩子滿月,千萬不能再這樣了!這樣不但鋪張,而且張揚。這裡將來是天子腳下,咱們都得收斂一點才是。”
齊連春見齊敏說得有理,便也就應了,等到孩子滿月時,也就只請了一天的酒筵。
齊敏生了孩子,齊升人不能來長安,信和賀禮卻也寄到了。只是在信中,他說了蘇睿因為不避私嫌,在會試中錄取了與蘇家有姻親關係的李蘭,所點中的會試前五名,居然又都與皇帝親點的殿試前五名一模一樣,深得建文帝之心。
於是蘇睿又以閣員的身份出任了右都御史,成為了正二品的大官,與齊寶平級——雖然蘇睿沒有爵位。
齊敏聽說蘇睿高升,心中倒也沒什麼起伏,好像只是聽到了一個不相關的人一樣。齊敏自己心中也甚是奇怪——曾經相戀的人呢,怎麼就變成了這樣了。
齊敏忽地這時對一句話有了體會——我寧願你恨我,也不要你忘了我。
——果然,遺忘比仇恨更可怕啊!
齊敏現在已經完全將蘇睿拋在了腦後了,如果硬說還有什麼念想的話,那就只有希望蘇睿做個好官,不要害人,更不要來與自己作對就是了。
在李蘭來信的同時,董家的一份賀禮,也從河北送了過來——他們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