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蘇渙家的,往日也不常來,只是偶爾聽文氏說起,也算是文氏的一個手帕交,如今巴巴地過來,總不在就是為了送些紅包。
其實今年的紅包,齊家是賺的——文氏雖然要面子,但是也不會在紅包裡都包上足足的一份,大多是二百文和三百文的,一貫的只有給蘇睿和陸佳星的,給齊福的是五百文的。但是那夜在里長家裡收的,都是五百文和三百文的,里長包的甚至是兩貫一封的,回家算算,倒是小賺了有三兩多銀子。
雖然不指著這個賺錢,但這也算是一筆小小的“橫財”了。
齊寶兒把齊敏兒手中的紅包也拿了過來,納入懷裡,說:“等娘醒了,就給她。”
齊敏兒心想你給不給是你的事,跟我說什麼,難道是你心虛麼?再看看齊寶兒的眼神,卻不像是心虛的樣子,好像就是很隨意地在跟齊敏兒說話。
齊敏兒回想了一下,好像齊寶兒一直便是如此,也不知是從何時開始的,不管什麼事都來跟她說一聲。
哎,這算是忠犬麼?
齊敏兒有點自嘲地笑笑——這也不太像啊,真是搞笑了!
兩個人進到裡屋去看看,文氏還躺在床上睡著,一點也沒有醒的跡象。齊敏兒仔細看看文氏,只見她也不過二十六、七歲的模樣,卻已經有了一個虛歲七歲的兒子了,看來她嫁人時也不過十八、九歲——這在古代還算是晚的吧。
雖然已經在心理上習慣了談戀愛談到二十多歲,然後再找個物件結婚的做法,但是齊敏兒並不是不能變通人。而且古代的鄉間生活也頗無趣,不過都是些家長裡短的事,不像現代,吃的玩的一大堆,有錢有時間的話,也能出個國什麼的,所以在這樣單調的生活中,結婚也許就像是一次爆發。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啊,這樣無聊的日子過得久了,自然也想出嫁,由此看來,古人的早婚,也是情有可緣的啊!在平淡的日子中尋找激情,也算是難得了。
齊寶兒見母產仍然在睡著,便帶著齊敏兒又退了出來,然後道:“我領你出去看看吧。”
齊敏兒搖頭道:“大冷天的,還是屋裡好。”
齊寶說:“我這裡還有兩個炮仗,我們去門外放吧,也不走遠,掩上門,也吵不著孃親。”
齊敏兒見齊寶兒一臉的期待,心想這也是他的一番好意,便道:“那便在門口吧。”
此時遠近都有人在放鞭炮,多數都是些孩子在放著玩,隔不上一會兒就有鞭炮聲傳來,文氏也沒有被吵醒,看來也是習慣了這樣的環境了,所以只要掩上了門,也應該不會吵醒她的吧。
於是兩個孩子便到了門口,齊敏兒坐在門檻上,只看著齊寶兒放鞭炮。
都是一個小爆竹,有在里長家裡拿的(是人家送給他,讓幾個孩子玩的),也有看別人放一長掛鞭炮時,在廢墟里挑揀出來的沒有爆的。
齊寶兒也是膽子大,一點也沒有因為那些沒有爆的爆竹的引線短就放棄,只是在自家灶下用長木條引了火來點罷了。
放了幾個,爆竹的聲音把左近的幾個孩子給引了過來,為首的是劉潤,身後跟著三個年紀小一些的——看來這個村子的孩子們,也分成幾大勢力呢,互相間並不統屬,各有各的頭。三個老人的孩子,以及蘇睿,都有各自的“手下”。
劉潤對齊寶兒道:“寶兒你有幾個?分我一點。”
齊寶兒也不藏私,從口袋裡摸出幾個遞了過去,劉潤伸的接了過去,道:“也不多嘛,你爹孃沒給你多買幾個麼?”
齊寶兒道:“你很多麼?”
劉潤道:“我都放了兩掛二百的了。”
齊寶兒道:“那你還問我要,我只有這幾個。”
劉潤說:“我都放完了嘛,明兒我再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