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控制在最精簡的範圍內,因為人太多的話,很容易就被父親察覺了。”
想要避開Beverly神父的耳目安排眾人入島顯然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人員的精簡的確十分必要。
“當然,最終還是被他察覺了,不過幸好計劃並沒有被打亂太多。”達西看了眼嶽灃,呼吸起伏片刻,調整了心情,繼續說,“我大概用了三年時間才確定了你們的身份,但一直沒有合適的契機安排你們同時入島,要瞞過父親,還不能引起你們的警覺,計劃必須滴水不漏。所以我一直在等,等事情出現轉機——然後,我等到了。”
他的目光落在梁蒙與唐齊身上。
“我一時興起,把唐齊調來了特三處。”梁蒙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他的一個決定,竟然引發了一連串後果。
唐齊握著他的手,淡淡道:“即使你不把我調去,他也會想辦法讓我們一起調查LMPB地下產業鏈的案子。”
達西點點頭:“是的,但我必須謝謝梁蒙為我節省了時間。”
梁蒙黑了臉:“你這是在諷刺你知道嗎?”
達西沒有理會他的幽默,繼續道:“其他幾人很好安排,丞銳和白川正在準備蜜月旅行,而嶽灃哥哥一旦離開,桑德先生一定會追來。起初我只是想把嶽灃哥哥接來安排在一個隱秘的住所好好招待的,但是沒想到被父親發現了……抱歉,是我失誤了。”
達西的話令岳灃一怔,他以為自己被綁去聲色俱樂部遭受囚禁和表演是達西的計劃,原來並不是?對了,那個時候達西也渾身是傷地被關了起來,偷偷向他求救……他看著達西,茶色的眼瞳裡滿是訝異:“你……所以那時候……你也一起被罰了?那些傷……是真的?”
達西苦笑:“不聽話的孩子總是要被管教的,不是嗎?”
這句話與Beverly神父說的何其相似。
聽嶽灃描述過那次見聞的人不禁神色一凜。那時候達西身上受的上,以及可疑的被性虐痕跡讓他們皺起眉頭,資料中的描述看上去竟然頗為可信了。
白川和丞銳看完了資料,既然申請資料是桑德寫的,顯然不用再次過目。白川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資料推給了陸雅:“陸主審官,你……瀏覽這些資料之前,我希望你能夠明白一點——他們倆都是混蛋,你不需要因為他們中的任何一個而感到——愧疚。”
他這句話說得含蓄而微妙,領陸雅不適地蹙起眉頭。他並不喜歡白川的措辭,然而對方口中提醒擔憂意味濃厚,透出幾分悲憫與關懷。
“謝謝,我會自行判斷。”陸雅客套地道謝,將申請表按在手下,翻開封面,開始閱讀。他看過許多申請表,見識過各種各樣的愛恨情仇,不相信世間還有什麼能夠擊潰他的內心。
達西看到這一幕,微微斂下眉目,臉色有些發白。
將那些恥辱難堪的過去以賣弄同情的方式白紙黑字地寫在申請表上讓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然而為了這次計劃,他不得不親手將自己黑暗的過去交給一群毫無干係的陌生人去評估審判。
他受過的傷害、他得到的羞辱、他經受的痛楚,變成冰冷規整的文字列印在紙上,記錄在網路檔案裡。他的經歷要被挖掘,他受到了傷害卻需要別人去證明,這是一個多麼荒唐的世界,明明是他被殘忍地對待,卻要拿出足以說明他被傷害了的明確證據才能得到別人的信任和理解……甚至同情。
為了避免這種安靜的難堪,他強忍著不適再次開口:“我知道陸雅是個與眾不同的主審官,如果有誰能公平而正直地對待這件事,不受父親的威脅,那一定是他,所以……我想辦法促成了他的停職。但是誘導他來這裡度假的事……再一次被父親發現了,他……他主動邀請陸雅到別墅暫住,我只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接近陸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