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蒙下意識回頭,頸側忽然傳來一陣劇痛,他只覺得肩膀一痛,身體軟了下去,模糊的視線裡,只能看到總處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總處示意身後的屬下:“揹著他,立刻離開!”
“是!”
屬下領命,將梁蒙背起,快步朝出口跑去。
5分鐘後,所有人從提前清理過的快速通道離開,所有人站到叢林外圍,靜靜等待著。
突然,一聲沉悶的巨響在叢林地下響起,所有人只覺得腳下一震,傳來陣陣晃動。
趙慈揮手示意:“所有人!撤!”
眾人聽命,迅速朝早就準備好的撤離點趕去。
趙慈與總處搭乘一輛車,錯眼看到梁蒙被放到另一趟車裡,忍不住問道:“你這樣把他帶出來,他一定會恨你。”
總處淡淡道:“無所謂。”
趙慈想到梁蒙叮囑他保護唐齊時說的那些話,有些不忍:“為什麼一定要這樣?”
總處簡單答道:“他不能死。”
趙慈皺眉:“又是工作需要?”
總處看向他,臉上終於有了些溫和的表情:“不僅如此,梁蒙很難得。”
趙慈忍不住看向身後,叢林中央的一些樹木開始倒塌,地下堡壘的爆炸引起了連鎖反應,地表的植被受到影響,而與遺落地獄相連的聲色俱樂部也開始出現崩裂,大樓地基不穩,開始傾斜。
整座島嶼都受到爆炸的影響,大地在震顫,讓人誤以為在地震。
趙慈還因自己的失誤而滿臉愧疚:“那唐齊呢?他……死在裡面了?”
“如果他是我認識的那個唐齊,我想他或許可以死裡逃生。”總處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他連自己的師傅都能殺死,從他熟悉的地方逃出來,應該也不會太難。”
“師傅?”
“Beverly神父的那個跟班,就是當初訓練他的人。”總處收回目光,“我想,他也沒想到自己會死在唯一一個叛逃的徒弟手裡吧。”
趙慈沉默。
他對這些錯綜複雜的人物關係並不能理解清晰,只能盡力完成自己的任務。在總處看不見的角度,他悄悄給部下發了一個資訊。
等他們趕到碼頭時,達西已經登上了提前準備好的客輪,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趙慈第一件事是去詢問陸雅的下落:“陸主審官呢?”
部下知道他對陸雅的重視,立刻道:“陸主審官已經登上了我們為他安排的客輪,休息一晚後,明天凌晨客輪準時出發。我們按您吩咐為陸主審官准備了書和毛毯。”
“好,我稍候去找他。”趙慈又問,“達西呢?”
“在VIP室內等你們回來。”
“有其他人嗎?”
“島上那位也來了。”
“好,我知道了,讓他們先聊著,我換個衣服就過去。”
“是。”
待屬下離開後,總處氣急敗壞地趕過來問:“梁蒙呢?”
趙慈平淡道:“我找人把他安排到其他地方去了。”
“你什麼意思?”總處眼中厲色一轉,“你難道懷疑我會對他做什麼嗎?”
“我只是覺得,既然梁蒙與您關係不睦,在唐齊生死未卜之前,你們二位還是不要接觸得好。我會將他平安送回聯邦,至於之後他的去留,由他自己決定。”
“我們商定好的內容裡,梁蒙是由我負責的。”
“他是陸雅的朋友,我已經失誤之下害了唐齊,不想再錯第二次。我知道他是由您負責的,我相信您有許多方法與他進行溝通,但在到達聯邦之前,我希望您能給他一點個人空間。”趙慈的話說得很慢,卻毫無轉圜餘地。
總處看著面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