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灃就是那個謀殺申請人。”
“……”梁蒙的目光在桑德和嶽灃身上打轉,敏銳地察覺到兩人之間曖昧的表現,摸了摸鼻子道,“愛的力量吧。”
“……”唐齊白他一眼,沒搭腔。
桑德請他們在沙發上坐下,問:“你們想了解什麼?”
梁蒙單刀直入:“我們知道你會偶爾幫人改一些合法謀殺的申請材料,請問你主要幫人改哪些部分?”
“語句修飾之類的吧。”桑德沒有多說,而是反問道,“你們主要想了解哪方面?”
甄嶼問道:“你會提供某些透過批准機率較高的謀殺方式嗎?”
“這是申請人負責的部分,我最多隻能幫他修改申請理由和申請材料的某些部分,通常來說,修稿的人並不會涉及具體的謀殺方式部分——那有協助謀殺的嫌疑,我相信各位明白的。”
嶽灃給大家倒了茶,也坐到桑德身邊,招呼著來來坐下,逗弄著。
“通常來說?”梁蒙抓到他話裡的漏洞,“那不通常的情況呢?”
桑德懶洋洋地笑著:“錢多的時候,道德就開始搖擺,情況自然就不通常了。”
梁蒙向他確認:“所以,的確有人提供類似的服務?只是收費更高?”
桑德攤手:“我只是個過安穩小日子的普通公民,我哪裡知道?”
嶽灃聞言,輕笑一聲,沒說話。
桑德暗暗瞪他一眼,乾咳一聲,繼續道:“幾位都是特殊調查處的人,應該能查到吧?”
這話真是戳人痛腳,就因為查不到才來找他啊!
梁蒙雖然早猜到搞文字工作的人難搞,但是這個桑德還真是老狐狸一個,看著漫不經心的樣子,說話卻滴水不漏。他正在思考怎麼讓他多說點,唐齊卻對著嶽灃說:“嶽灃……嶽先生,我似乎在哪裡聽說過你。”
嶽灃抬起頭看他,睜大雙眼,疑惑地看著他:“是嗎?”
“你……”唐齊猶豫片刻,道,“你是不是也像特三處的人一樣,在調查某些特殊的案件?”
桑德和嶽灃同時變了臉色,那變化很輕微,但是足以讓其他人提高警惕。
桑德想說什麼,嶽灃按住他的手,點頭道:“是的,但恕我不能告訴你更多細節。”
“哦,沒關係,我只是好奇,問一下而已。”唐齊微笑道,“希望你不要介意。”
桑德一改方才的懶散,表情緊張,看著他們道:“你們到底在調查什麼?”
“一些……很不尋常的事。”梁蒙換了個說法,問道,“桑德先生,你對LMPB的合法謀殺制度怎麼看?”
“漏洞百出的制度,一群道貌岸然的人拿別人的生死來獲取利益。”桑德說完,又笑道,“不好意思,我這人說話可能比較直接。”
他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個說話直接的人,梁蒙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唐齊的話引起了他的牴觸。
“真巧,我也不喜歡這個制度。”梁蒙微笑道,“你介意聊一聊其中的漏洞嗎?”
“很多,從申請開始就到處是漏洞,材料可以造假、理由可以潤色、謀殺方式還可以找人幫忙規劃——哦,你們應該不知道這些,其實幫人規劃謀殺已經成為一種職業,有種人專門提供此類服務,為那些沒頭腦沒膽色還非要佔免罪便宜的人。”桑德頓了頓,繼續道,“稽核過程是LMPB的事兒,雖然據說過程很嚴格,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出現漏洞,就有可乘之機,你們該不會以為LMPB內部就沒有腐敗了吧?”
梁蒙和甄嶼齊齊看向唐齊。
“我……還真沒怎麼聽說過。”唐齊實話實說。
桑德呵呵一笑:“你們見得太少了。”
“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