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猶如雪花落於指尖融化風散不了的笑顏,那般的美如畫卷,那般的撩人心絃。
一眼萬年……
時間流逝,她腦海裡不由的想起白日從懸崖墜落時,眼前浮現出的那一幕。
被推下刑臺的女子,模糊的容顏印入她的眼瞳,洛神般出塵高貴,不染塵埃,讓人望而敬之。
奈何仙緣仄仄,慘死刑臺,謝盡一生,她依稀記得她那被鮮血染紅的血衣,斑駁芳華,像豆寇少女待嫁的嫁衣,妖豔如她,悽悽殤殤,像剎那開到荼蘼的櫻花枯萎凋零,在閉眸之前,落於塵土,謝了繁華。
那隨後躍下刑臺的男子,明月清華般攏起那逐漸凋零謝盡韶華的女子。
可惜,陌上花開君遲歸,空留餘恨錯終生,一切都已太晚。
只徒留一句,“十丈軟紅,緣未盡,千世滄海,亦續萬世塵緣。”
她的心神恍惚黯然,著實不明白,為何會一次次的看到那些零零碎碎的畫面。
那個悽美卻又冷傲的女子是誰,和自己究竟有著怎樣關係?
那個清如月,明如珠,如仙似妖的男子,是九卿還是清風?又何會頻繁的出現在她的夢中?
每一次的夢裡,她都聽能到,一聲聲一句句飽含深情,繾綣卻又惆悵沉痛的呼喚聲。
那聲聲呼喚,宛如一個迴歸的召喚,像是要喚醒她那埋藏在她內心深處,曾被珍藏起來,也曾被遺忘的歲月光陰。
房間燭紅霧妙朦朧,小軒窗外雪花紛飛,一抹青光猶如閃電劈開夜空,自厚重的雲層穿梭在滿天飛舞的雪海中。
龍飛九天,遨遊蒼穹,龍吟九霄,天地變色,雪城剎那間從沉睡中甦醒。
但,卻沒有哪家燈火幽幽,聞聲而望。
夜間森森駭人的魔獸吼聲,對雪城百姓來說,早已司空見貫。
可今夜這等響徹雲霄的龍吟聲,似在頭頂炸開,眾人從未聽過,心中好奇的同時,卻也不敢出門觀望。
近段時間,蒼龍雪山很不太平,時常會有魔獸下山,有時候白天都會入城。這夜間魔獸在城外吼叫,也不是一朝一夕。
南雪凰的意識剛下沉,被便雲霄傳來的龍吟聲驚醒,豁然睜開犀利清明的眼眸。繼而,眼眸一縮,這龍吟聲,莫非是雪玉龍和白殊兒追來的預兆?
就在這時,一縷銀色光芒自她的眉心流竄而出,在她的床前逐漸現出月華般清冷的容顏,一身風霜霽月的君耀出現在她的眼前,“你要出去?”她問。
君耀沒有立馬作聲,銀眸似冰魄琉璃,透澈清冷的落在擁著南雪凰入睡的九卿身上,唇,抿成一條令人窒息的弧度。
半響,他轉頭,走到窗前,半推開窗子,銀眸望著飄著茫茫大雪的夜空,直到龍吟三聲落幕,他推開窗子,化身為龍,朝著夜空盤騰而出。
南雪凰心頭微怔,還來不及喚住君耀。君耀已不在窗前,嫋嫋餘音混合著冷風雪花從窗外飄來,“本王去去就回。無需擔心。”
沒有十足把握的事情,君耀向來不會去做。南雪凰並不擔心,他此行會有危險。便沒有隨後追出去。
隔壁院子房間的天罡坐在窗前,看到君耀化身為龍,飛往夜空,似有所思的俊顏上,神色未變,目送君耀的龍身消失在視線裡,他便兀自陷入思索當中。
白日的黑袍男人,說皇叔已經迴歸媧皇,究竟真假?他是不是到了該回媧皇的時候了?
盤坐在床上的陌清風,靈魂正在修煉期間,聽到雪城上空的龍吟聲,並未從修煉中出來。
正豪本想要稟報,見自家主子並未那道似龍吟的聲音而醒,便沒有打擾他,退出了房間。
雲頌,秦鴻暉和納蘭夕璃幾人,都不是普通的修煉者,來蒼龍雪山,自然不願意錯過歷練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