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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雪凰說到這裡,沉了沉聲,說:“我不是來逼你們,犧牲自我,換來我的幸福。我只想在告訴你們事實。我的幸福,也是你們的來世。我的幸福,也是你們的將來的幸福。”
這時白朗說:“兩位老主人,此事雖然對兩位主子不公平。但就算沒有南雪凰,結果也是一樣,言主子最終為了對付魔神,仍然會走這條路。”
言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
似乎是在觀察,南雪凰的話,究竟是真是假。
南雪凰知道言,對她的話,存在質疑,手掌陡翻,一面鏡子出現在她的掌心。
她問天鏡擲向言,“這面問天境,可以照見人的前世來生。你們若不相信,可以自己看。”
言的手掌在問天鏡上輕輕一撫,問天鏡射出一道強烈的光芒,很快,一幅畫面,出現在鏡子裡面。
鏡子裡面是一襲白袍的戰瀾卿,將一個錦盒交到雪櫻手中,並在雪櫻開啟盒子,吸入了情根的同時,吻住了雪櫻的畫面。
言和戰均兩個人,看到鏡子裡面的畫面,臉上都不禁流露一絲笑容。
南雪凰看著兩個人,眼眶有些酸澀,“我曾經,也以為,無根無慾的我,永遠都不會懂得,什麼叫愛。可自從他出現在我的生命裡,所有的一切都變了,他說,在我的心上蓋了章,我便是他的人,等著他來娶我為妻。可這一等,就是一個生死轉回,他等了我一億年,亙古不變,這是我最後一次機會……”
“邪魔因本尊心而生,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本尊都會剷除它。”言這時候,終於開了口,“為了節省不必要的麻煩,接下來的日子,由你和戰均,尋找打造黃泉鎮魔劍的鐵,建造鑄劍爐。待本尊分化出體內的魔神,自以肉身軀殼煉製無極靈塔。”
“言。”聽到言的話,戰均的臉色陡然大變,想勸解阻止,卻被言抬手打斷,“本尊知道,你想要說什麼。本尊累了。”
將問天鏡置在戰均的手中,言轉離去,消失在戰均和南雪凰的視線裡。
南雪凰目送言離去的身影,看著戰均勾唇笑了:“戰均,你該是幸慶的。”
能讓言,絲毫不猶豫的答應。
與言在問天鏡裡看到的畫面,脫不了干係。
言很清楚,這一世,他們就算知道,彼此之間相愛,也不可能會在一起。
所以,生與死,對她來說,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死了之後,還會不會有來世?
有來世,會不會與心愛的人,再次相遇?
相遇了,還會不會彼此相愛。
之前南雪凰說的再多,也比不上,言在問天鏡裡看到的一刻間的畫面。
因為,那是事實的存在。
言透澈,她知道來世的自己會和今生無法在一起的愛人相愛,她寧可做來世的雪櫻。
戰均不是個笨蛋,她明白南雪凰話中的意思。
只是,要心愛的人,為了來世,離魂,煉骨,而受盡苦難,他的心,就忍不住狠狠的刺痛。
平生第一次感到無力。
身為男人,他不能為心愛的女人去分憂解難,不能承擔愛人所受的萬分之王的苦,是多麼的無能,悲哀……
接下來的日子,言分化體內的邪魔,除了凰族知曉其因,便對外宣稱是閉關。
南雪凰和戰均兩個人,則是尋找玄鐵。
擎蒼和無蕪負責尋找,最適合建設鑄劍之地,擎昊則是,身為煉器戰神,則是悶頭煉製鑄劍爐。
一轉眼三個月的時間過去,鑄劍房在凰族的族人的齊心協力下建造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