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無忌憚地在他腿上盡情玩耍——
範寒江一開始還沒弄懂那異物是什麼,直到撥冗將視線瞟向桌下,才看到爬行在腿間的,竟是陸紅杏穿著粉色小襪的頑皮纖足。
“紅杏,快住腳……”
“沒人會瞧見的。”她繼續玩。
“但是……”
粉色小襪被踢到一旁,這回的接觸是肌膚貼著肌膚的真實觸感。
她的腳掌很是溫柔,但碰在範寒江腿上卻像烙紅的炭火,一磨一蹭間都是熱辣辣的碰觸。
“我看到你在吞口水了,喉結滾動了一下哦。”她咭咭直笑,看到他死瞪著眼前的豆腐漿,眼連眨也不曾眨,那尷尬且不知所措的模樣真的好可愛。“我真喜歡你,喜歡你淡淡說話的平緩,喜歡你微笑時的笑痕,喜歡你像個傻瓜想對每一個人說我是好姑娘的堅持,喜歡你總是回來看我,喜歡你讓我這麼喜歡你。”
她的坦白,使範寒江揚起輕笑,那笑容既是滿足,也是驕傲。
“我也喜歡你,喜歡你笑起來的開朗,喜歡你不被打倒的堅強,喜歡你任性討著要直喊我的名字,喜歡你像個蠢蛋抱怨我不該拿自己的名聲來為你洗冤,喜歡你總是讓我禁不住想回來看你,喜歡你讓我發覺我喜歡你。”
“你多說我一個。”她一點也不在意這樣被他羸過哦,就算慘敗也沒關係的!
“是呀。”
陸紅杏潤潤唇,神神秘秘地湊到他手臂旁,他自然而然也跟著她的舉動將腦袋往下挪幾寸,將耳朵主動貼在她唇邊,她笑得不僅唇兒彎揚,連眸子也是。
“只不過,你又挑錯時機告白了啦。那番話留著,晚上再說給我聽。”
“你還嫌你打扮得不美嗎?我認為你已經很漂亮了。”範寒江經過上回她在牢裡不讓他趁她穿囚衣的慘況表白心意,對於她的堅持已有相當程度的理解,他也明白姑娘家的纖細心思,當然更願意配合。只是……那時是穿囚衣呀,現在的她精雕細琢,臉上胭脂水粉美、臉蛋美、衣裳美、髮髻珠飾美、身段也美,他真的挑不出半點毛病了,所以更無法弄懂她的想法。
陸紅杏聲音壓得更低,只是惡意對著他的耳朵吹了一口熱氣。
“不,這次要等放下床帳、脫了衣裳才說。”
尾聲
“林老爺林老爺,您好您好,這位是我‘伯父’——”
“噗——”緊接著是震天價響的哇哈哈哈狂笑。
“金大哥,跟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侄女。”
“金‘伯父’您好……”
“噗——”一口茶水噴出,濺得面前兩人滿頭滿臉的水,趕忙掏出草紙給他們擦擦。“失態失態,我一聽到伯父兩字就忍不住……別叫我伯父、別叫我伯父……”
“伯父”這兩字,在這個月裡,成為銀鳶城裡的禁字。倒不是這兩字本身出了什麼問題,真正讓它們落得如此下場的罪魁禍首正是如意君的新書大作——《伯父太猴急》。
回想起當日新書問市的情況,以兵荒馬亂來形容也不足為奇,架上書籍搶的搶、奪的奪,連書肆門外都埋伏了幾名擠不進書肆搶書的人,拿絆馬索或是當有人走出書肆時伸腳去暗勾對方,將買到書的人絆倒之後便搶走新書,總之,那天的曲家書肆除了混亂,還是混亂。
範寒江那天還不得休息,搶書的戰況激烈,導致傷兵累累,身為曲傢俬聘大夫,便得為曲府賣命,收拾狼藉,在書鋪外架起了簡易的藥鋪子,抬出幾個就醫治幾個。
《伯父太猴急》究竟寫了些什麼,讓城裡眾人一聽到伯父兩字不是爆發大笑就是神情曖昧,這自然是讀過的人才能體會的箇中滋味,至於伯父猴急到什麼地步,那又是如意君的另一個強項了。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