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往下邳。
下邳城有一處飯莊,名叫“雲霄樓”,是徐州一等一的飯莊。飯莊老闆姓朱名燦,孫斌在為高家產業開張而宴請左鄰右舍的時候,跟這個朱燦聊的很投機。
孫斌一路上快馬加鞭,進到下邳城的時候已經是萬家燈火。孫斌此刻也顧不得方便不方便了,命左右直接驅車趕到“雲霄樓”。
“雲霄樓”的掌櫃跟朱燦一起去赴過孫斌的宴請,所以認識孫斌,趕忙滿臉堆笑的迎了出來,說道:“不知孫公駕到,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孫斌這一來是有求人家,自然不能失禮,趕緊一抱拳,還禮道:“大掌櫃太客氣了,敢問朱公可在此處?”
“哦,在、在、在,孫公請稍坐,在下這就去請我家主人”
“有勞大掌櫃了”。
那店掌櫃請孫斌坐下,命人給孫斌奉茶,自己轉身上樓去了。
功夫不大,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從樓上走了下來,這人約有四十歲年紀,肥頭大耳,滿面油光。人還沒下樓梯,嘴裡先衝孫斌問好。
“哎呀,輔仁先生駕臨,寒舍蓬蓽生輝啊,呵呵”。
孫斌趕緊站起身來,笑道:“朱公真是客氣,孫斌來的唐突,還望朱公不要見怪才好”。
“誒~,這是說哪裡話來,輔仁先生能來,我朱燦高興的很那”。朱燦滿臉笑意的走到孫斌身側,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說道:“堂上風大,請先生屋內敘談,請請”。
“多謝朱兄美意”,孫斌隨即站起身來,跟著朱燦進到一處雅座。
房門一關,屋裡就剩下孫斌和朱燦兩個人,朱燦笑容一斂,態度立馬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低聲說道:“賢弟此番前來,可是為了店鋪被封的事?”
孫斌一怔,隨即說道:“實不相瞞,正是為此事而來,不知朱兄是怎麼知道的?”
朱燦微微一笑,說道:“此事已經是滿城風雨,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如果賢弟今晚不來,我明天也要派人去請賢弟來商議。我知道賢弟身後是虎威校尉高大人,但是儘管如此,這個張貴也是惹不得的”。
“噢?”孫斌又是一怔,接著說道:“聽朱兄這麼一說,想必這個張貴是大有來頭咯?”
“不錯”,朱貴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這個張貴不但你我惹不起,恐怕就連陶太守也要讓他三分吶!賢弟可知道這張貴身後是什麼人?”
“這個小弟委實不知,還請朱兄明告”。
“這個張貴不是別人,正是那當朝寵臣張讓的小舅子。賢弟試想,以張讓在朝中的勢力,可是你家校尉大人能惹的?”
“噢?”孫斌一驚,接著問道:“那張讓是一介閹宦,連妻室都娶不得的人,怎麼會有個小舅子呢?”
“嗨!猴子學人形唄!”朱貴滿臉鄙夷,又說道:“他看別人有妻有妾的,想必也是羨慕。雖然他沒有那物件兒,但還是娶了一個女子在家禍害。也不知那女子有什麼妖法,據說這張讓對這個女子十分疼愛,就連對這個小舅子也是非常維護。所以我才說惹他不得”。
孫斌聽罷,趕忙站起身來向朱燦深施一禮,謝道:“多謝朱兄,若非朱兄見告,孫斌幾乎鑄成大錯”。
“賢弟快別這樣”,朱燦趕忙攙住孫斌,說道:“我朱燦雖然身在商賈之列,但卻絕非市井小人。雖有心報國安民,卻苦於無門而入,早聽說虎威校尉高大人英明蓋世,今眼見賢弟又是濟世匡國之才,能跟賢弟結交是我朱燦莫大的榮幸,賢弟又何必客氣呢!日後但凡校尉大人能用的著我的,我朱燦縱然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孫斌知道高雲要在下邳建立基業,自然十分希望能更深的瞭解下邳情況。而這個朱燦是祖祖輩輩在下邳經營飯莊,對下邳乃至整個徐州都可以說是瞭如指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