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神色凝重地看向項之恆。
“合乎途徑入京的外族人都基本排查完畢。沒有疑點。而且這幾日六扇門的兄弟們已經摸出一些作案時間和地點選擇的門路,應當很快就會有收穫。”項之恆估摸著算了一下,詳細地說著。
傅墨雲點了下頭,“今日先去探查一下各個點的情況,明日我進宮打探一下十二皇子玉佩的紋路。”
“好。”項之恆欣然應允。
藉著夜色,兩人隱藏了身形前往每一個點排查。
但是不知為何雁棲不在他應當蹲點的位置,不過根據留下的記號,傅墨雲和項之恆一路尋了過去。
正所謂怕什麼來什麼,記號一路延伸竟是到了教坊司。
傅墨雲揉了揉太陽穴最終還是讓項之恆入內探查,自己則前往阿慶蹲點的位置。
丑時已過,教坊司中也已經冷清不少。項之恆又是老熟人,幾乎毫無阻攔地走了進去。
“項公子怎的這個時候來?”鵑姐一眼就發現了項之恆,急急地迎了上去。
“沒什麼,今個兒正好睡不著,便來這兒找找樂子。”項之恆客套地說著,便裝作不在意地到處看著。
鵑姐笑了一下,“是找雪月?她應該歇了。”
“那就罷了。先上壺茶吧。我便飲便看。”此時的舞臺上歌女正唱著越歌,項之恆尋了個不錯的位置故作沉醉地搖頭晃腦。
鵑姐笑了一下,也不怪,轉身去尋上好的茶葉。
鵑姐前腳一走,項之恆就睜開了眼睛四下尋找雁棲的下落。
與此同時雁棲也看見了項之恆,只是礙於自己可不是光明正大進來而不好顯身,貼著房梁動都不敢亂動,還得將注意力全部放在監視的那個人身上,從一側輕紗上撕了一小塊,裹上兜裡的小石子對準項之恆的方向疾射了過去。
項之恆被砸了個正著,頓時暴怒地望了過去,當即會意。
既然雁棲在,再加上自己,不管出什麼問題應該都能應付了。只是不知道要等多久。
如此想著,項之恆搖了搖頭,乾脆靜下心等。
這一等便是等到太陽昇起,饒是雁棲習武也經不起這般煎熬,可憐兮兮地打著無聲的哈欠。
項之恆雖然是有吃有喝,但是說實在的,他要不是有事可沒興趣往這風月場轉悠,再加上各色香氣的混合,項之恆真的是叫苦不迭。
“項公子,這姑娘們都要去歇著了。您看……”鵑姐眼看著項之恆沒有走的樣子,不由低聲開了口。
項之恆看出鵑姐的疑惑,將茶盞往桌上一丟,“她們要歇了。雪月該醒了吧?”
“是,我這就去喚她。”鵑姐微微睜大了下眼睛,似乎有話要說,可是到最後還是疾步離開。
這個時候整個教坊司已經靜了下來,主樓後響起的樂聲反倒格外引人注意,連帶著鵑姐也停了下腳步,恍然想起今日開始雪月要專心於學藝。
“怎麼了?”項之恆看見了鵑姐的舉動,輕喚了一聲。
“項公子,雪月應當已經起來了。怕是在跟著樂師習藝。如若不嫌棄,您隨我來。”鵑姐淺淺地笑著,站在原地側身等著項之恆。
“哦?”如此好的機會,項之恆可不願錯過,對著雁棲使了個眼神便隨著鵑姐在窗邊站定。
桐月汐並沒有注意這兩人的駐足,兀自與樂師調整著琴絃,目光絲毫不顧琴絃之外物。
清冷的琴音在冬日的清晨聽起來格外的落寞,一曲秋風詞惹得人心更是斷腸。
“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似唱若吟的聲音幽幽伴著琴音響起,桐月汐竟是忽的捧著古琴翩然起身,輕旋了幾圈之後平穩地於院中石凳上穩穩坐下。
樂師微微抬了下眼皮。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