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衣勝雪,讓她又顯得清麗無雙,略顯矛盾的感覺又奇妙的融合讓熊權和陳學倒是忽略了她說的話,等回過神,桐月汐已是與蕭文宣低聲交談,不好出聲打擾,只得尷尬地站在一旁。
所幸桐月汐很快又轉過了身,輕笑著開口,“我讓墨香去取古琴了,熊公子,陳公子,你們稍等。”
“誒。當真。”陳學頓時興奮不已,連酒杯中的酒水都撒出了一些。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桐月汐好笑地遞過帕子,又俯身去取酒壺給陳學滿上。
熊權在一旁揶揄地看著陳學,目光好似在說,失態了吧。
“那二位先去別處看看吧,待會兒聽見琴聲再過來也不遲。”等墨香取古琴過來應該還有一會兒,要是兩人一直站在這兒,蕭文宣難免又會不高興,自己可洠�敲炊嗔ζ�ニ藕蛘飧霰淞潮確�榛箍斕鬧鞫��
“好。那我們先行告退。”熊權和陳學又怎會聽不出弦外之意,對著蕭文宣拱了拱手,急忙離開。
桐月汐便又坐回了蕭文宣身邊,蕭文宣將酒杯中的酒飲盡,又用腳尖踢了下桐月汐的小腿,目光盯著酒壺不放。
桐月汐心中失笑,將酒壺拿到手裡替他斟滿。
“看樣子,我得早些跟父皇說,不然這陳年的老醋,我得喝上幾缸都不解渴啊。”蕭文宣半真半假地說著,低頭看著桐月汐修長的手指,“你的手果然是百看不厭。”
桐月汐微微一愣,卻是下意識地將手縮回了袖中。
“本殿下說好看,你怎麼反倒是縮回去了。”蕭文宣目光上移,有些不悅地盯著桐月汐的眼睛。
桐月汐苦笑了一下,索性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二皇子殿下可還記得那日我彈曲兒給傅三公子聽時,您所說的話。”
“啊,那句啊……”蕭文宣頓時失笑,那時候自己的確挺想砍下她的雙手的,不過現在他可洠�歉瞿鍆罰�安還�瞧�鞍樟耍�愕閉媼恕!�
桐月汐眨了眨眼睛,“氣話。二皇子殿下為何要生我的氣。”
蕭文宣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這是他撒謊時的習慣動作,不過桐月汐卻不拆穿。
“不過是氣你彈曲兒給傅墨淵聽,卻不彈給我聽罷了。”蕭文宣隨口撒著謊,定定地看著桐月汐的眼睛,“不過,你今天都答應本殿下說要給本殿下彈一曲兒的,只是要與他人共享,以後本殿下可只要你彈給本殿下一人聽。”
“喏。”桐月汐含笑應允,墨香也適時地將古琴抱來,小心翼翼地遞給桐月汐。
熊權和陳學一直注意著桐月汐那兒的動靜,看見古琴一到,頓時眼睛一亮,又磨蹭了一會兒就急忙往桐月汐那去,恰好尋了個不錯的位置得以聽曲兒。
“這次總算不是廣陵止息啊……”陳學聽著輕快的旋律,頓時撥出一口氣。
“是啊……”熊權閉上眼睛細細聽著,“只是這雪月姑娘一出手便是名曲,當真是大飽耳福啊……”
☆、第一百零二章 化整為零
“陽春白雪。應景兒。”蕭文宣點出曲名,閉眼撫扇。
《陽春》取萬物知春,和風淡蕩之意;《白雪》取凜然清潔,雪竹琳琅之音。
因而很多文人騷客都是極為喜歡,而門外漢也就聽個熱鬧,宴席照常進行。
“知足了,知足了啊。”一曲畢,熊權睜開眼睛連道知足,樂得陳學也是失笑不已。
“曲兒也聽了,這酒水也盡了。熊某也該學古人揮袖離去了。多謝葉盟主今日盛宴。”熊權對著葉世風抱了抱拳,和陳學行了禮,率先離席而去。
有著這兩人帶頭,不少以文人自居的人也先後離開。
夜宴上瞬間只剩下一些江湖人士,洠Я宋溺хУ娜嗽諗鑰醋牛�切└鋈司透�欠爬誦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