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了,還是乖乖的躺著吧……就算我求你了。”
“不要你管!我不需要你可憐……”蔣堂憤怒的罵道。
“我也想不管啊……我們現在是落難到小黑屋的兩個人,要是你病死了,我也活不了多久了……還是相互扶持,直到成功逃脫這個小黑屋吧……”宛蘭沒有理會蔣堂的掙扎,苦笑道。
兩人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相互依偎。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很溫馨很甜蜜呢。
可是,宛蘭總覺得懷中的蔣堂,溫度越來越高,在這麼燒下去,四十多度都是有可能的,在這樣落後的西漢時代,發燒死人都是時常發生的。
宛蘭毫無辦法,儘量扯著嘶啞的嗓子喊道:“有沒有人啊——二少爺他傷口感染,發燒了——很嚴重啊——有沒有人來啊——”
依然回答她的,只有射進來的淡淡日光。
宛蘭不甘心,用手拍打著木門,扎得手生疼,“有沒有人啊——二少爺他傷口感染,發燒了——很嚴重啊——有沒有人來啊——或者,送點吃的喝的——”
“你們不能這樣虐待俘虜啊——有沒有人道主義啊————虎毒不食子啊————”宛蘭再試著激怒外面的人。
回答她的喊聲的,依然只有射進來的淡淡日光。
蔣堂慢慢的閉上眼睛,在宛蘭的懷裡哆哆嗦嗦的。但他小聲的囁嚅道:“好……好難受啊……從來都沒有……這麼難受過……難受得,我都要覺得我要死了……”
“千萬別這麼說啊——什麼死不死的。你這少爺啊,哪裡受過發燒,傷口感染這樣的待遇啊。”宛蘭苦笑道。
“你為什麼要管我啊……我死了……你就高興幸福了,你就可以和諫大夫在一起了……我死了,還怎麼管你……你不用管我啊!”蔣堂低聲說道,似乎在斥責,又似乎在安慰。
宛蘭搖搖頭,笑道:“我素兒是那種人嘛——你說我如此的重感情,你也是我生命裡最重要的人……就算我在這麼無恥不要臉,但是我依然無法不能不管你,不然我於心過不去。我依然記得,是你救的我,我這人知恩圖報也好,作為妻子的義務也好,我都要好好照顧你。重感情的人,是絕對不會辜負身邊的人啊!”
蔣堂迷迷糊糊,之後說道:“還是以前的時光好啊!”
宛蘭也無限感慨,“是啊,時間都去哪兒了?明明我們還一起,轟轟烈烈的搞一場夫妻合力其利斷金的大運動呢。結果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多變,我們的關係也越來越微妙,甚至發展到如今這樣的地步啊!”
而懷裡面的蔣堂沒有說話,但依然瑟瑟發抖,臉上也漸漸出現不正常的紅。宛蘭摸著額頭,“天——才不過一會兒,就變得那麼燙了!在這麼下去怎麼得了啊!”
宛蘭急忙猛敲著門,“有沒有人啊——二少爺他傷口感染,發燒了——很嚴重啊——有沒有人來啊——”
可是回答她的,連日光都消失了。甚至感覺有一股風在柴房裡面吹。
宛蘭無奈,只能抱緊蔣堂,可是自己也頭痛得要緊,又沒有力氣,也漸漸昏迷過去了。
*
在睡夢裡,模模糊糊的聽到“滴滴滴滴”的聲響,宛蘭使勁著睜開眼睛,晃了晃沉重不堪的頭顱,驚訝中發現,這柴房變得昏黑無比,而且不止這樣,還能看到有雨從柴房破爛的天花板傾瀉進來,弄得地上到處都是啃啃哇哇的小水塘。
看著小水塘裡模糊映照二人慘淡的容顏,宛蘭挺無語,“蔣府那麼多的錢,都不捨得修一下這個柴房。雨天積水,這柴房裡的木頭還用要嗎?”
自己的頭頂也有一些雨絲飄進來,滴落在二人的身上,宛蘭皺皺眉頭,在這樣下去,肯定會被淋水澆得一身病的。
宛蘭吃力的抱著白來斤的蔣堂,用力的挪了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