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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拿來一壺,徑直咕咚咕咚的喝開了,“酒當真是好酒啊——好久沒有喝了。”
宛蘭輕輕的說道:“是想找個理由喝酒吧。”手不自覺的伸向其中一壺,聞了聞,那股醇香就急匆匆的往肺中鑽去,然後啟用了大部分的細胞。她試著喝幾口,被嗆住了,一大蓬的酒勁兒“轟——”的往頭上衝,就要把天靈蓋給頂起來了。
“才喝了幾口就這樣了。”聞人居然鄙視了她一番。
“少要你管。”宛蘭也來勁了,又喝了幾口,便覺得頭暈暈乎乎的。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煩惱少了很多啊?”聞人已經是喝完了第一壺,拿著第二壺,往嘴中就是一倒。
宛蘭並沒有覺得煩惱有消失多少,反而覺得眼前出現了許許多多的幻影,有些不真實。
最先看到的,就是她心心念念要想見到的千億。最初的見到的情景,在番禹城南驚鴻一現,在山洞中發誓要保護他。再然後,就是看到千億進了大牢,她苦苦的相救,卻又害的千億被調到別的縣城。接下來,出使夜郎國,來到千億的故鄉也依然沒有見到他。最後見到千億的時候,是在戰火中重逢,然後在那狂華的一夜,深深的吻住對方,只求一吻天荒。
想到這些就感到熱淚盈眶,忍不住再喝一口酒,只是那些幻影又模糊了。他們之間有許許多多的情感故事,雖然沒有山崩地裂,但是那種清新,那種深情讓人無法忘懷。
雖然說不清,這份情感到底哪裡吸引她了,可以讓她這般執著這般奮不顧身,但是,不就像是一種濃濃的茶嗎,越喝越覺得回味。
“你就這麼想見到他嘛?”聞人有些小迷糊。
“是。”宛蘭扶著頭,漸漸的迷糊,卻對於這種問題十分的肯定:“我就是想要見到他——就當是我的執念吧。”
真是一種長達五年的執念啊,從認識到現在,他們見面的時間,加起來再滿打滿算都沒有一個月時間,其中大部分都各自有自己的生活,然後兩人頻繁的擦肩而過。
也只有這個痴女子,用了這麼多年的時間,用自己的腳步,走遍了大半個中國,只是為了能延續當初的美好。痴傻到什麼樣的地步呢?離棄了豪宅蔣府,離棄了自己的夫君和孩子,在孤獨的路上,一個人出了南越國,孤身一人去往夜郎,再到長沙國,尋找千億的路上,看不到盡頭。
酒中衝勁兒讓她浮想聯翩,有甜蜜有辛酸,而酒的作用就在於擴大那份甜蜜,將辛酸一點點的沖刷。
宛蘭接著酒勁兒,不斷的述說自己和千億的事情,“我不瞞你說吧,我是來自異世界的,然後遇到的第一個男的就是千億。我不是說我花痴什麼的,只是他給我的印象很深很深——嗝兒——與他的經歷都是那種很純潔很純潔的,就像初戀一樣——嗝兒——這就是我們為什麼都喜歡尋找初戀一樣,覺得初戀就是那麼的美好,之後的戀愛都是不好的。”
聞人搖頭晃腦,嘻嘻的笑著。
“但全天下就我一人付出行動,對於自己的戀愛,就要敢於追求——嗝兒——至於別人的眼光,我都不在乎。”宛蘭揪著他的衣服不放,“所以,你敢嘲笑我,你就滾一邊去。”
“我怎麼會嘲笑?我肯定陪你繼續上路啊。逛這天地,真是自由自在。”聞人說起路上的山川美景,就會眼睛發光。
而宛蘭也沒有繼續回答,而是倒在了一邊,昏昏的睡了過去。或許她的腦中,真在醞釀一種大夢吧。
*
等到醒來的時候,發現還是在白天。
宛蘭撐著額頭,還是覺得有些昏沉。開啟窗戶,讓清新的空氣吹進來。卻發現床的旁邊,開了一枝花,不知名,但很漂亮。
或許酒真的是一種解藥的良方吧,喝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