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才知道。”
“誰讓你用手了?”
“你穿得太厚,眼看不實,手摸為準。”
“裳於昊!”她一時情急,連他的本名也喊了出來,希望能震懾他一下。
他嘿嘿一笑,“你叫得那麼大聲,帳篷可是不隔音的,小心他們誤會。”
“你欺負我。”
“果然沒胖,腰這麼細。不過這裡好像胖了些。”
她覺得自己的臉都要燒起來了,身上也被點燃了—般。她又羞又惱,低聲道:
“快放開。”
他置之不理,直到她被佔盡了便宜,他才滿意地放手。她氣急,騰出了手要打他,他捉住她的手低笑道:“瘦了才說明想我。”
吃醋·圓滿
“請王上入席。”突然從帳外傳來一聲請示,聲音爽朗,明顯提高了嗓音,彷彿怕帳內的人聽不清。商雨呵呵一笑,拉著司恬起身出了大帳。司恬一出來,才發現帳外已經等候了許多人,她的臉立刻紅如胭脂。商雨坦然地牽起她的手,從容地自眾人中走了過去。
此刻已是夜幕初掛,平願湖邊十里長堤燃遍篝火,將湖邊照得亮如白晝。火光倒映在冰面上,如滿天星辰盡數傾倒在了水中,粼粼閃閃。
筵席如流水一字排開,商雨牽著司恬緩緩走過去坐在正中,各部的將領先後落座,火樹銀花之中,濟濟一堂的得勝之師,笑語歡言同賀新君。
倉瀾人性情豪爽開放,酒宴之上不分尊卑,紛紛過來給新君賀酒。司恬看著商雨一杯杯的來者不拒,有點擔憂。她在桌下偷偷拿手碰了碰他的大腿,想提醒他少喝一些,不料他手一伸,就將她的手緊緊握住不放。他的手掌很燙,熱流似乎要透過肌膚傳進她的血脈之中。
她羞赧又拘謹,默默使勁想將自己的手從他掌心裡拿出來,卻又不敢太使勁掙扎,生怕別人從檯面上看出端倪。不料他胳膊一抬,索性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裡,放在了自己的胸前。這下可好,眾人全能看見。她的臉紅得如杯中的紅色烈酒,使了兩把勁,卻絲毫不能掙開,只好低聲央求:“快放手。”
“不放。”
“你……”
“大家明明白你是我的什麼人,何必掩耳盜鈴?”
她有點氣有點幽怨,“你……我是你什麼人,你可沒說。”
“現在不是時候,等我登基之時再說如何?”
他的酒量很好,一杯杯地豪飲,卻絲毫沒有醉態,眼神犀利明朗,灼灼如星子,彷彿能看進她的心底。她心裡一動,那時他會怎麼說?
他的身上帶著血性男兒的烈烈風姿,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意氣風流,更加的成熟倜儻,又帶著浩然正氣。和他在一起常有別離,然而似乎每一次他都以最快的速度成長,讓她欽佩、側目。
他笑了笑,放開她的手。眾人假裝沒看見兩人的肢體動作,繼續敬酒說著賀詞。他和眾人談笑風生,卻又時常側目對她微微一笑。他只對眾人說她是大粱的司姑娘,卻沒有介紹她的身份。但這樣的場合,將她放在他的身側和他並坐又舉止親密,眾人已在心裡開始猜測她的身份。不管她是誰,必定在新王的心裡有著特殊的地位,所以眾人對她也頗為恭敬,神色拘謹,不敢多望。
宴席之上幾乎都是男人,但有一個女子特別招眼。她容貌美麗、英姿颯爽,一身紅色的衣裙,窄袖細腰,顯得胸高挺、腰細軟,身姿婀娜而豐滿。司恬看她第一眼憑直覺就覺得她應該就是蒙裡海棠,後來再見商雨稱呼她身邊的中年男人為蒙裡翰,她就確定無疑了。
蒙裡海棠果然美麗,但也直爽,眼神放肆地打量著商雨,也打量著她。她心裡隱隱有點不快,但更多的是擔心。商雨曾對蒙裡翰說過,大梁許了他公主,那麼他異日如何來圓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