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鄰桌一人放在地上關在籠子的雞突然發問,“大家知道這是什麼嗎?”眾人順著她手指所指的方位看向半蹲在籠子裡的花鼓雞,那花鼓雞感受到眾人不解的目光,無辜的收攏翅膀,‘咕咕’的低叫兩聲。
雖然疑惑,但這種有熱鬧可瞧的時候,眾人還是十分不介意火上焦油的,所以一人立刻高聲回答,“雞!畜牲!禽獸!”為了達到煽風點火的效果,那人還故意做了概括,煞有選擇多多,您儘管揀自己喜歡的用。總之就是唯恐天下不亂,戰況越激烈他們越開心。
落雲毫不客氣的朝那人豎了下大拇指,繼續笑眯眯的道:“就是禽獸。”說著她不急不徐的託著下巴圍著那三人坐著的桌子慢悠悠的轉了兩圈,只轉的那三人再不復淡定用眼睛瞪人後,才懶散一笑用左手斜撐著桌邊,側頭問剛才答話的人,“那禽獸穿上了衣服又是什麼?”她問的時候特意還向那人眨了眨眼睛,瞧她這模樣,那人頗為認真的思考了一陣,才略微疑惑的回答。
“人?”對沒對啊對沒對啊,好希望答對了啊,他最喜歡這種你問我答的腦筋急轉彎了。那人說話眼巴巴瞅向落雲,就希望她再向自己豎起大拇指。
“no,no,no,那不是人。”落雲笑著豎起食指連連搖晃,特意轉過頭笑語晏晏的看向那三人,“那是衣冠禽獸!”她的話音剛落,眾人反應了一下便鬨然大笑起來,整個祥和酒樓的大廳都衝刺著震天的爆笑,有些人更是誇張的笑趴在桌上‘嘭嘭’的直拍桌子。這樣毫不掩飾的大笑直震的酒樓屋頂牆壁的石灰簌簌往下掉,就如佔了落雲他們位置的那三人的臉色一般,紅黑綠急速轉換,那叫一個千變萬化應接不暇眼花繚亂,落雲不忍心的掩目,真是差點晃瞎了她鈦合金的雙眼。
“小云爺,你真是太有才了,我太他媽的愛你了!”小六子也不管什麼男女有別,笑趴在落雲的肩膀上,眼淚花嘩啦啦的往下掉,一隻手還死命的捂著肚子。他現在才知道,落雲這些天對他的毒舌簡直太厚道了,如果她早拿毒殺這三的功力來對付他,他估計早八百年就自殺投胎去了。
落雲白眼一翻,“你個孩子,做人要有禮貌,不能好的不學專門學那些衣冠禽獸目中無人目無尊長。什麼他媽的啊他奶奶的啊都不能說了,要實在想罵禽獸,你也不能罵媽啊奶奶的,因為禽獸只分公母知道麼?所以,你實在憋屈的慌就偶爾罵一下草你老母什麼的還是可以。”落雲一通子話將小六子的腦袋都給繞暈了,但旁邊坐著的三人卻聽了個清楚明白,抬目狠狠的瞪著落雲,屁股下的板凳跟長了刺似得,怎麼坐怎麼難受。左右移了兩下,那三人終於忍受不了眾人的嘲笑憤怒的站起來。
“你給我等著!還有你們!”態度十分兇狠,但倉惶奔出酒樓大門的身影十分狼狽。眾人不僅沒有將他們的威脅放在心上,反而又爆發出一陣更加高亢的大笑。
“這些人總仗著第一傭兵的勢力仗勢欺人,平日裡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模樣,瞧今日喪家之犬般逃跑的那樣,真是大快人心啊!”雖然不是每個人都敢得罪第一傭兵團的人,但是隻要有人敢挑頭,他們自然也順水推舟的出氣。瞧眾人這歡樂的模樣,不難想象第一傭兵團除了靠實力財力物力爭奪第一之外,是多麼的大失民心。
落雲對於這這種場景向來寵辱不驚,事情一過就變得十分淡定,好像這一切的開始並非是她挑起的一般。一撩袍子拉著小六子在板凳上坐下,又招手讓龍雲他們落座,桌子不小,但十多個人坐下還是有點擠。落雲左右用手捅捅兩邊的人,大喇喇的爬在桌面上,“老闆,餓死了,上飯啊!”她撇著嘴,動作十分孩子氣的用筷子剁桌面,跟剛才的毒舌模樣完全判若兩人,惹得同桌的人不住的嘴角抽搐。
剛剛落雲也算是為掌櫃的出了氣,所以掌櫃的也哈哈笑著一個鍋貼甩到一旁憋笑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