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嵐愣了一下,問道:“不是吧,這小妹妹是誰呀?”
“李嵐同志啊,我可真為你這個花姿招展感到不勝悲哀、不勝遺憾啊。你和我酒井老弟同居了那麼長時間,居然還不知道他有個隨身小花朵?”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孫德亮就把話題搶了過去,“由此可見,小酒井這傢伙是多麼地小奸巨滑,多麼地善於瞞天過海;由此可以證明,‘千年的王八不過是個小王八,三年的狐狸一定就是隻老狐狸’這句話,是絕對的真理啊。不過呢,咱們客觀公正地說,酒井老弟還算是比較老實的,他也就是瞞內不瞞外。這件事,其實地球人都知道,就只有你還矇在鼓裡,傻乎乎地替他守節。”
“明白領導的話是什麼意思嗎?領導的弦外之音是,你應該聽他的,不再繼續為我守節,給他留一個可趁之機。”我輕輕地拍了一下李嵐的臉,笑嘻嘻地對孫德亮反唇相譏,“領導,您不過就是想表露這麼點小意思,繞那麼大的彎累不累呀?您要是實在想老牛吃嫩草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很義氣地把花姿招展拱手轉讓給您,不收取分文轉讓費。而且我還可以再給您附加寫一份使用說明書,只要您小心使用,到了上面有想法、下面沒辦法的那一天,如果花姿招展居然還沒有被您用壞,我保證無條件回收。”
“不是吧,酒井老弟,你對孫領導也太大方了吧?這可不行,不能那麼厚此薄彼,兄弟們你都得兼顧一下才行。”老盧笑。
“老盧所言極是,酒井啊,你是太偏心了,領導馬屁可不帶這麼拍的。”方副處長說:“我倒有個建議,酒井你看行不行:你定個時間表,弟兄們輪流,按時交接,如何?”
“你當是贍養你老媽呢,還各兄弟輪流,虧你想的出來!”我笑道,“我是還孫領導的情,我倆一扯平,他家丫頭我就不用管了。”
“喂,一帆,你不是告訴我今天來這兒的都是高素質的公司領導嗎,可我怎麼感覺碰上了一屋子的流氓啊?”李嵐笑著對張一帆說,“都說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今天我總算領教了。”
張一帆看了王小明一眼,轉過臉去對李嵐嘿嘿地笑,臉上看不出有一絲的詫異。顯然,這樣的場合,她經歷過不止一次。
大家就這麼一邊瞎胡鬧,一邊喝酒。幾輪酒下來,某些同志有了酒意,開始頭腦發熱起來。老盧和方副處長起了慷他人之慨之心,兩人竄到大街上,不管見到的是熟悉的還是半熟悉的,都熱情洋溢地把人往酒桌上拖。結果,房間裡人越來越多,酒也越喝越多。孫德亮見狀,趕緊讓王小明再開了一桌。這下子氣氛就更加熱烈了,碰杯聲、行令聲一片地響,整個房間裡,都充滿了喧鬧之聲。
我卯足了勁,放開肚子和孫德亮拼酒。這種時候,除了喝酒,其他事情早已被我拋到了九霄雲外,連一直坐在我身邊的侄女兒,也被我給疏忽了。直到酒至半酣時,她輕輕地拉了拉我的衣角,我才又重新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我不想在這裡了,我們回去吧。”她看我轉過身來,輕聲地對我說道,“屋子裡的味道太難聞了,也太吵了,我受不了,頭很疼。”
“那怎麼行?大家都喝的這麼高興,我和老孫的酒場也還沒完,要是現在溜走,我就是掃了大家的興,不被他們罵死才怪呢。”我搖搖頭說,“你知道,我一直都很看重朋友情誼,就再忍一忍好嗎?”
“可是,在這裡我真的好難受,我不想呆下去。”
“要不這樣,我下去往你宿舍裡打個電話,讓人把你叔叔也叫過來,讓他陪著你,你看好不好?”我想了想說。
“不要,我就想你和我一起回去。”
“可我實在是走不開呀,而且從現在這種情況看,我估計一時半刻也走不了。”我說,“你要是實在受不了,就自己先回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