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子瑜神情懊惱,緊緊的跟在馬後。
馬房小斯則兩手扶著鞍頭,有些像在打盹。
“龍泉叟”和藍子瑜都在想,如果不是追錯了方向,就是被福星客棧的柳二騙了。
藍子瑜似乎再也無法忍耐,縱馬跟上幾步,憤聲道:“爺爺,那個姓柳的可能撒謊了!”
“龍泉叟”雖有這個想法卻不能承認,因為,以他在巢湖地區的赫赫威望,如果說有人膽敢騙他,那該是多麼丟臉的事?
是以,冷哼一聲,沉聲道,“嚇破了柳二的拘膽,他有幾個腦袋?”
“龍泉叟”道:“八成是我們追錯了方向了!”
藍子瑜竟以埋怨的口吻道:“是呀,瑜兒聽得馬嘶是正西,你老人家卻來了西南!”
“龍泉叟”立即沉聲道:“混賬小子,他家的鏢局在汀泗橋,他們不奔西南他們往哪個方向跑?”說此一頓,又不耐煩的,“好了,前面到了洪家屯了,咱們先休息一陣子再說…”
藍子瑜立即不高興的說:“咱們停下來,他們不是跑的更遠了,知道嗎?小子!”
藍子瑜恭聲應了個是,自然不敢再說什麼了。
進了洪家屯,夜色顯得更黑暗了。
只見大街上,商店比鄰,關門閉戶,有招商客棧,也有酒樓飯館,雖然時在夜晚,仍可看出白天的繁華熱鬧。
“龍泉叟”在街中一家“天安客棧”門前將馬停下來,同時吩咐道:“郝忠,去叫門!”
馬房小斯恭聲應是,翻身跳下馬來,跑到門前在門板上拍了兩下。
藍子瑜神情懊惱,緊蹙著眉頭,目光本能的看向前面的街心。
舉目一看,目光倏的一亮,只見十字街心的左邊暗蔭下,一道瘦小人影,正機警的奔向了對的一座附有酒樓的大客棧前。
藍子瑜心中一動,立時凝聚目力察看,發現那道瘦小人影,竟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花子。
小花子溜著暗蔭一到大客棧門前,立即伸手在門框上拉了一下,顯然那是通向賬房的拉鈴。
藍子瑜多嫉善疑,他立時聯想到那裡可能住著馬玉龍等人,那個小花子,很可能是僱用的眼線,發現他們進了街口,趕緊前去通報訊息。
心念及此,驀見那家的店門開了一道門縫,一個人頭探露米望著小花子。
小花子先向那人比了一個手勢,又指了指正北,接著又指了指對面的一家客棧酒樓。
店門內的那人會意的點了點頭,又轉乎向這面看了一眼,一個機警的關上了門,一具快步沿著暗影溜走。
就在這時,“龍泉叟”已沉聲道:“混小子,看啥?進去啦?!”
藍子瑜一定心神,這才發現店門已開,一個睡眼惺忪的店夥正站在店門口下。
但是,他卻望著“龍泉叟”,機警的低道:“爺爺,您看……”
說著,舉手指了指街心的那家客棧。
“龍泉叟”功力深厚,立即發現了店門剛剛掩上,一個小花子正沿著暗影溜走,因而問:
“怎麼回事?”
藍子瑜低聲道:“瑜兒認為馬玉龍他們很可能宿在那家客棧裡……”
“龍泉叟”根據他的江湖經驗和功力,業已斷定馬玉龍根本就沒走這條路,是以,未待藍子瑜說完已淡然道:“胡扯!”
藍子瑜聽了非常生氣,但仍耐著性子,下馬要求道:“瑜兒也想過去看一看!”
“龍泉叟”哼了一聲,理也沒理,大步走進了店門內,似乎在說,要去你小子去,我老人家沒興趣!
藍子瑜雖然知道“龍泉叟”脾氣古怪,但因對方經常給他難堪,從未順及他的面子,早已將“龍泉叟”恨之入骨。
這時怨毒的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