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杯當做賠罪。”
康曄也笑,一手穩著顧晚辭,一手拿起杯酒也是一飲而盡,“哪兒的話,今後還要請王總你多多關照。”
他感覺身側的顧晚辭越來越不對勁,一開始還能勉強站住,越往後,身上重量便越往他身上靠。
於是不再多留,很快的告辭離開,王重進起身送到門口,將顧晚辭的包遞過,又說是要司機送他們,他婉拒了。
一出了包房,晚辭拼死掙扎著強撐住的那絲清明終於維持不住,她頭暈得要死,觸目所及的一切都是模糊而旋轉,漸漸的又有五彩祥雲掠過,一片片絢爛無比,而她的身子也輕飄飄的如同在雲端飛舞。
她笑起來,覺得熱,伸手去扯自己的衣領,感覺自己的手被制住了,動彈不得,可是覆在手背上的觸感清涼又舒服,她下意識的反手握住,貼上自己發燙的臉。
他喝了酒,她又是這個樣子,他沒辦法自己開車,於是叫了代駕。
一路上,她都在笑,眼神迷離,臉頰是不正常的紅暈。
他心裡已然明白她絕不只是單純的喝多了,她如今這樣被她家人看見了並不妥當,他略微遲疑,她又貼了上來,這一段路沒有路燈,雲層裡疏漏出一段月光,慢慢浮上她小巧的鎖骨。
他別開眼,剋制著再度拉開了她,淡淡掃了一眼後視鏡,阻斷司機不知第幾次的窺視,然後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當神精科醫生的一個朋友,又讓司機往醫院開。
他在這個圈子裡混了那麼久,雖然自己不沾,但嗑藥後的男男女女卻是見過太多,因此,他不難猜出她或許是誤食了k粉,雖然劑量並不大,她又是第一次,不至於上癮,但他此刻仍是有一股想要狠狠揍王重進一頓的衝動。
不一會兒就到了醫院,他的醫生朋友親自安排著替她檢查,他在走廊上等。
不一會兒醫生出來,拍一拍他的肩膀,“沒事兒了,就是針水得吊到半夜,我讓護士留意著,你先回去睡吧。”
他從門縫看去,她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卻睡得並不安穩,眉頭微微的蹙著。
“不用,我守著吧。”他道。
醫生識趣的沒有多問,只是笑笑,“也行,要有什麼就叫我,我就在值班室。”
他守了她一晚上,等到晚辭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她有些難受的睜開眼睛,只覺得頭痛欲裂。
“醒了?”
她聽見有人問話,抬眼看去,看見了康曄的臉。
昨夜的記憶在腦海當中零星竄起,她記得自己去了壹號公館找王重進,記得自己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記得自己在最慌亂的時候見到他的那種心安,可是再往後,她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費力的想要起身,卻發覺自己根本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反倒一陣陣眩暈噁心。
“要喝水嗎?”他伸手扶她。
她剛想說什麼,卻一個沒忍住,胃裡一陣翻湧,一下子全嘔到了他的身上。
“對不起……嘔……”
晚辭又是難受無力,又是羞愧難當,簡直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沒關係,你不要說話。”他倒是鎮定,一面按了鈴,一面用沒被殃及的左手替她拍背,對自己身上的穢物暫時沒去理會。
醫生和護士很快的就來了,他讓開他們檢查,去到洗手間稍微清理了下衣服,外套是不能穿了,所幸襯衣沒有被波及到。
待到出來,就聽醫生對著顧晚辭道:“……第一次沾那玩意兒,都會有點兒反應,多休息,多喝水,飲食清淡一點兒就沒事了。”
晚辭忍著難受點頭,只覺得頭又暈又疼。
醫生轉向康曄,“沒什麼大礙了,回去讓她多睡會兒就好了。”
他點頭,向醫生道謝,又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