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朝中的一位宰相,和雍門震一樣,都是老臣,說話很有分量。
“就這麼辦吧,退朝。”
說完,德王就起身離開了。
雍門子狄氣呼呼地走出去沒幾步,郭東城就從後面追了上來。
“雍門大人,剛才在朝堂之上,本官不得不秉公辦理,還請雍門大人見諒。”
見郭東城忽然變了嘴臉,雍門子狄便狐疑地皺起了眉頭。
“雍門大人,其實你也不必著急,你放心,本官辦案一向公正,只要有足夠的證據能證明邵津的清白,本官一定放人。”
“郭大人,其實你大可以把溫如找來問問,我相信只要他說了假話,一定瞞不過你的眼睛。”
“唉,我又何嘗不想,但你不知道,溫如昨晚突然中風,現在癱瘓在床上,話都說不出來。”
“什麼!”雍門子狄大驚失色,把恰好從他身邊走過的一個官員給嚇了一大跳。
郭東城馬上將雍門子狄拽到了一邊,低聲說道:“溫如是真中風,我已經找人看過了。”
“你不是說,他根本沒給邵津出過主意嗎?”
“是啊,說完那個之後,晚上就中風了。”
“這是陷害!絕對是有人要害邵津!”雍門子狄跺著腳說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總之,趕緊找證據吧。”
“什麼證據?”
“能證明邵津確實是在昨天才剛剛得到的銀子,只要證明這個,就好辦多了。”
“好,我會盡力,但你能不能把邵津從大牢裡先放出來,那孩子是個苦孩子,他是當年灕江城裡的一個孤兒,父母就死在他眼前,我怕他受不了刺激。”
“放出來肯定不行,不過我可以讓人多照看一下他,你放心,他不會被人害死的。”
說完,郭東城就走了。
郭東城和他談不上有交情,甚至還是敵對,因為郭東城一向看不起雍門子狄,覺得他要不是有雍門震這個靠山,怎麼也爬不到這個位置,私下裡,也罵過他很多次。
這樣一個人,今天突然跟自己說這樣的話,這讓雍門子狄很是為難。
很快,兩天的時間過去了,因為這件事,雍門子狄也沒法去歙州城。
刑部和大理寺以及軍律營通的初步審問也已經結束了,據說基本已經認定邵津的罪責,原因就是沒有任何證據和證人能表明邵津是無辜的。
經過查驗,邵津確實卻過京郊外的那條官道,六千兩稅銀也確實是他拿著的,而且他也確實見過那些衙役,並且承認打了那些衙役。
當然,在談到衙役的時候,邵津依舊沒有改口,堅稱自己根本不知道。
至於黃先生,則是神秘消失,偌大的京城,也沒人知道那個玉器商人。
而溫如,還是中風,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雍門子狄還特意找了個大夫藉著看望的名義去過溫家,結果那個大夫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有什麼問題。
奏章已經上奏給了皇帝,如果再沒有證據證明的話,邵津就要被問罪了。
而搶劫稅銀的話,差不多就是問斬了。
這兩日,雍門子狄到處奔波,但卻一無所獲,他找不到任何證據,弈緣坊的掌櫃的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認識稅銀而已,當問到他為什麼認識稅銀的時候,掌櫃的卻說自己見多識廣,氣的雍門子狄也沒辦法。
無奈之下,秋蟬也沒法指望雍門子狄了,直接讓人去找金馳,請金馳派鏢局的鏢師火速趕到歙州城,請池中天趕緊來一趟。
這一來一回,至少得半個月,秋蟬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在這半個月之內,保住邵津。
最後,連雍門震都親自出面,求了皇帝,皇帝這才答應再給一個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