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麼嚴厲的措辭,這簡直就是要把雍門子狄往死路上逼啊!
勾結武林中人,私自放走敵軍賊首,而且,還和武林中人的關係非常曖昧,而且,甚至西平城出現火炮的事,桓王也懷疑是雍門子狄乾的。
最要命的是,這份奏章有很多西平城將領的署名,更包括禁衛軍副將麥俊。
若是說其餘將領都是桓王的親信而不得不這樣的話,那麥俊呢?
麥俊可是跟雍門子狄一起去的,有人害他,他就算是不管,也至多是旁觀罷了,怎麼還能落井下石呢?
“既然殿下都這麼說了,那下官也想說句話,不知道兩位你們敢不敢聽。”池中天也笑著說道。
“哈哈,本王的膽子,雖然沒池將軍這麼大,卻也不小。”德王笑著答道。
“你說就是。”雍門震也答道。
“朝中的人都知道,太傅大人曾經是桓王殿下的老師,而且,私下裡桓王殿下的交情非常好,甚至甚至算了,太遠的我也不說了,就憑這個,雍門子狄是太傅大人的親生兒子,就算有些錯,只要不是危及疆土,不是對朝廷不忠,以桓王的能力,怎麼也得遮掩一下,怎麼還能如此呢?”
“池將軍,這你就不瞭解了,這可能說明桓王這個人沒什麼私心吧。”德王說道。
“哈哈,殿下,您就不必遮掩了,下官毫不遮掩的說,很不喜歡桓王這個人,因為下官也吃過虧,神武龍揚衛的副將黃武安,還有那麼多將士,還有我自己”說到這裡,池中天一下子想起了當初在西平城的事,心頭一陣激動,趕緊就擺擺手不說了。
一時間,三人陷入了沉默。
“本王看不起那些為了自己的私利而讓別人擋罪的人,自己的事尚且不敢擔當,那麼,何以言談治軍,又何以言談政事?”
“算了,殿下,池將軍,你們都別說了,我操勞一輩子,為了百姓為了朝廷,可謂是嘔心瀝血,沒功勞也有苦勞,如今犬子蒙冤,如若有個三長兩短,我還如何能活得下去?”
“哎,太傅大人可不能如此,您放心吧,既然這件事落在本王手裡,那本王一定會嚴查到底,只要子狄沒事,本王非但要為子狄討回公道,還要奏明聖上,嚴懲陷害忠良之人,請你們放心!”
“多謝殿下,多謝殿下!”雍門震激動地趕緊跪在了地上。
“太傅大人請起,本王也不全是為了你,是非曲直,總要有個公道,池將軍你說呢?”
“當然,殿下有正氣,下官佩服。”
今天的德王,讓池中天是刮目相看,要說仇怨,德王和雍門子狄也不是沒矛盾,張素的事不就是明擺著的嗎?自己當初也對德王無禮過,而且德王也知道了雍門子狄告訴的池中天張素的事,讓德王很沒面子。
可,就是那樣,德王也沒在背後使壞害過池中天,更沒使壞害過雍門子狄。
往前說,池中天之前去找德王打探訊息的時候,德王也沒瞞著他,讓他知道了裡面有雪鶩宮的事,往近了說,就拿今天審案來看,池中天雖然不知道當時具體情形,但是他想,以德王的地位,想在審案的時候加點手腳讓雍門子狄坐成死罪,那還真不是難事。
可最後的結果是,所有的供詞似乎都是為池中天和雍門子狄還有雍門震有利的,德王居然一個字不改,直接就送到了皇帝面前。
不挾私報復,不計較小事,這份心胸,確實很寬。
至少,池中天是這麼認為的。
“池將軍的嫌疑是最容易洗清的了,其實就是沒有供詞,本王也不相信會是池將軍做的,因為如果池將軍真的出手了,那麼雍門子狄肯定會救出來,就禁衛軍那些人,恐怕根本不是池將軍你的對手。”
“哈哈哈,殿下你這話可是太誇讚我了,不敢當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