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漠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這黃班頭是東海府衙的護衛班頭,算得上是東海郡守蕭幕瓚的親信,他本身更是蕭幕瓚當初上任時從燕京帶過來的。
韓漠扯了扯韓青的衣裳,二人走到了大樹後面,往遠處望去,只見黃班頭一身皂衣,領著三四名手拎殺威棒的衙差正悠悠然向這邊行來。
人群中有好心的對著乞丐輕聲叫道:“馴馬的,快些騎馬走吧,待會兒想走都走不了了。”
乞丐正在收拾東西,聽到叫聲,竟是回過頭來,對著那提醒的人微微一笑,他本來冰冷的臉龐,卻因為這一笑而溫柔的多。
乞丐收拾好東西,黃班頭已經領人到了,幾名衙差立刻將乞丐圍起來,嘿嘿地笑著。
黃班頭腰間挎著一把刀,走三步晃兩步,眼睛一直盯著那匹駿馬,滿是貪婪之'色'。
他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一眼就看出這匹駿馬是地地道道的魏馬,而且是魏國駿馬中的上品,腳力和速度那是頂呱呱的,拉到馬市上,就算賤賣,也能值兩三百兩銀子,那可是大大的寶貝。
“打哪兒來啊?”黃班頭瞥了乞丐一眼,淡淡問道。
乞丐依舊如同一塊岩石,臉上沒有半絲表情,淡淡地道:“魏國!”
“就知道你是魏國人!”黃班頭嘿嘿冷笑:“你腳上的破靴子,也只有魏人才穿的習慣。”
乞丐腳上穿的靴子已經很是殘破,但卻和燕國的靴子大不相同,除了又高又深,最顯眼的就是靴後有一個弧形彎卷,就像月亮一樣,看起來還頗有些美觀。
黃班頭又打量了乞丐兩眼,才繼續問道:“來東海郡做什麼?”
“討生活!”
“討生活?”黃班頭冷笑道:“魏國活不下去了?”
乞丐抬起頭,眉角微微一緊,淡淡地道:“大人,我犯了什麼燕國的律法嗎?”
黃班頭握著刀柄,冷聲道:“你一個魏國人,穿得破破爛爛,卻有這樣一匹上等好馬,在我東海郡意欲何為?嘿嘿,該不會是魏國的探子吧?我聽說魏國有一個衙門,叫什麼‘黑旗’。那黑旗部眾遍及各國,打探他國情報,暗中破壞他國秩序,我看你就是黑旗部眾。”
“我不是!”
“不是?”黃班頭便要上前去拉駿馬:“這可由不得你說了算,走吧,和咱們去衙門一趟,是不是,你和郡守大人說去。”
他還沒有碰上馬韁,那駿馬忽然打了一個響鼻,一聲長嘶,兩隻前蹄抬起,便要向黃班頭踩踏下來。
黃班頭吃了一驚,好在他還有幾分本事,就地一滾,躲過駿馬這致命的一踩,雖是如此,但是一場大雨剛過,地上早已泥濘不堪,這就地一滾,整個衣裳頓時泥汙一片,好不狼狽。
“媽的!”黃班頭惱羞成怒:“弟兄們,給我打這個魏國的'奸'細!”
幾名衙差應了一聲,毫不猶豫地衝向乞丐,掄起殺威棒,對著乞丐劈頭蓋臉地打了下去,那乞丐卻似一塊岩石,也不還手,任由殺威棒雨點般打在自己身上,只幾棒子打下去,乞丐的額頭便被打破,鮮血頓時流了下來。
“少爺!”韓青一攥拳頭,便要衝過去,卻被韓漠拉著,輕聲道:“等一下,我倒要看看,這個小子有多大的忍'性'!”
第一千五百零七回…足不出城
“大帥,可那樣的話,神武龍揚衛的人,還能活著出來嗎。”白將軍接著問道。
“他們活不活得下來又有什麼關係,這些人『性』子太野,不好管束,留下來只會是禍害,你看那個池中天,狂妄的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桓王這句話說雖然還不算說得太明白,但是白將軍也好,還是其餘幾個在他身邊的人也罷,幾乎都明白了。
原來,這桓王已經不打算要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