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胡清泉平時裡說話向來是直來直往,從來不知道避諱什麼,但是今天和池中天說話,卻是格外的婉轉。
池中天一笑道:“家父曾說過,我所練內力十分特別,除了我北冥山一派之外,再無旁人習得,想來應該有特殊之處,不如讓晚輩一試,反正有益無害,如何?”
胡清泉道:“你想的簡單了,以內力逼出別人體內的毒,其理在於要將內力滲透於對方體內,然後以jīng純內力遊走全身,而後發現毒源之後集全部內力逼其一點,用內力將毒引致胸口附近,且不能碰到心脈,而後全力將毒瞬間逼出口外,這最後一個過程可謂驚險之極,如果不能瞬間很快的逼出,那麼毒液一旦在咽喉附近滯留時間過久,那麼很可能讓人變成啞巴了,何況就算是最後一步你能僥倖而過,那之前的呢?控制內力牽引毒素,你可自信能做到這一點?”
胡清泉雖然一邊在和池中天說話,但手並沒有停下來,時而擦洗擦洗,時而上藥包紮,這番話一說完,郭鶴陽全身的傷口也基本被他處理完了。
池中天以前也聽到過以內力逼毒之事,甚至還親眼見過池遠山以及戰鷹親手為中毒的弟子療傷的樣子,但是池中天看到的只是表面,這其中蘊含的奧妙,池中天今天才是第一次聽說,聽罷之後,池中天不由得緩緩吐了一口氣,心道原來有這麼多講究,這些事情別說自己親自動手了,就是光聽就覺得十分棘手,想起剛才還誇口自己內力與眾不同,還想為別人逼毒呢。現在看來,那真是井底之蛙沒見識,徒知其表罷了。
第四十一回…親歷而為
胡清泉見池中天沒有說話,以為自己的話傷到他了,便又說道:“你不用太在意,你能有這份心意就足夠了。”
池中天道:“如此說來,我們現在只能等金老前輩回來了?”
胡清泉道:“金掌門內力深厚,且經驗豐富,目前來說想保住郭壇主一時三刻的命倒是不難,但是要徹底除掉體內之毒,那只有靠金掌門了。”
一邊說著,胡清泉又拿過紙筆,唰唰唰的寫下了一副藥方,然後叫來侍衛,讓他們趕緊抓藥煎制。
不大一會兒,就有人把煎好的藥端了進來,胡清泉一邊讓池中天捏住郭鶴陽的嘴巴,然後一邊自己用勺子將藥全部灌了進去。
等做完這一切之後,胡清泉又令人取來一堆蠟燭,然後將蠟燭擺放在郭鶴陽的床榻周圍,之後逐個點燃。
池中天看到這個,還以為胡清泉要給郭鶴陽驅邪呢,心裡不禁納悶,怎麼這醫術這麼高的人還如此迷信。
見池中天一臉疑惑的樣子,胡清泉一邊點燃蠟燭一邊說道:“在周圍點上蠟燭,燭火會讓這屋裡的溫度上升,繼而能讓郭壇主悶熱出汗,這樣能便於他快些排出體表的淺毒。”
池中天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點蠟燭是為了讓空氣溫度升高,真是長見識了,池中天覺得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從扎針到現在,真是學了不少的東西。
等蠟燭全部點燃之後,胡清泉示意池中天和他一起到門外去。
二人走到外面,胡清泉把門反手關上,然後和池中天走到旁邊的一張石桌旁坐下。
坐下之後,胡清泉說道:“金掌門可能快回來了,我們在這裡等一會兒吧。”
池中天道:“如此甚好,不過不知道金公子去哪了,我記得金掌門安排金公子和郭壇主一同出去的,如今郭壇主一身重傷的回來了,而金公子卻不見蹤影,真是令人擔心啊!”
胡清泉道:“這個你放心,那小子出不了事,現在八成是躲在什麼地方了。”
池中天不解地問道:“胡老伯為何如此肯定?”
胡清泉一笑道:“這金掌門只有這一個兒子,別看這小子平時裡好吃懶做,金掌門也時常教訓,但是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