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甩了兩下手臂,掙脫未果,也就任由石頭抓住手腕,然她面向蔣志樂,氣沖沖道:“她能有什麼為難的?西風師叔臨走前跟她千叮萬囑,結果她倒好,連個紗布都包紮不好,現在我只是說她兩句,居然毫不知錯,簡直豈有此理。”
石頭心中一愣,搞不懂王秀為何會發這麼大的火,雖然表面上看,是因為蔣志樂的包紮水準實在令人不敢恭維,可是仔細一想,好像這件事情也沒必要這般上綱上線吧,以至於要不是他阻止的快,現在都該動上手了。
心念百轉,然而石頭還是有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不過有一點他倒是很清楚,那就是這件事情真的不能全怪蔣志樂。
話說回來,雖然蔣志樂平日裡口無遮攔,大大咧咧,看上去就是個不懂矜持為何物的女漢子,可說到底,她終究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兒家。
所以當她每次給石頭換藥,看見那赤裸著,充滿男性氣息的寬闊胸膛時,總是情不自禁臉紅心跳,也不敢多看,於是就造成了當下的情況。
半晌後,王秀莫名激動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石頭理所當然沒必要繼續抓住人家的手腕了,隨即鬆開,然後自行整理起衣衫,把那的的確確亂麻一樣纏在胸口的紗布給遮了起來。
蔣志樂天性使然,即使剛剛被罵,轉眼便不再害怕。
她霍然踏前一步,伸出雙手插入石頭和王秀中間,用力將二人分開,說道:“男女有別,授受不親,所以不要離得這麼近,要時刻保持一定的距離哈!尤其是秀兒師姐你,既然心中已經有林師兄了,就要做到從一而終哦!”
石頭聞言,哭笑不得。
王秀卻是滿臉尷尬,眼角抽了抽,似乎又要發火。
“等等。”蔣志樂大喊一聲,機靈如她,又豈肯在同一位置挨兩次罵,只見她伸手一指躺在床上的林白,說道:“師姐,林師兄的身子再不擦的話,就該臭了,所以你還是趕緊的吧!”
王秀扭頭看了眼床上熟睡的林白,眨眼間,等她回過頭的時候,身前卻空無一人。
但見石頭被蔣志樂連拉帶拽,已經到了房門口。
王秀見之大驚,忙問道:“蔣志樂,你這是要帶石師弟去哪?”
蔣志樂頭也不回,理直氣壯道:“還能去哪?當然是回我們的房間啊!你在這裡給林師兄擦身子,我回去給石師弟擦身子,你且放一萬個心吧!這次我保證做到無微不至,擦他個一塵不染。”
王秀張嘴欲言,可話尚未出口,門口二人就都消失在了視野,但她並沒有追出去,畢竟相比於石頭來說,她更加了解自己這位師妹,就算借一百個膽子,姓蔣的也不敢那麼做。
果不其然,蔣志樂還真只是嘴上說說,領著石頭剛一進屋,方才那股捨我其誰的勇氣就全部消散一空,毫無蹤跡可尋。
石頭暗笑不已,看著連關門都雙手顫抖的丹霞峰小師姐,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戲弄的念頭來。
有想法,便行動,石頭二話不說,徑直走到床邊坐下,順勢脫去上衣,靜候某人轉身。
“啊!”一聲尖叫。
全在石頭意料之中,當蔣志樂轉過身,見到他赤裸的胸膛時,立馬雙手捂臉,驚聲尖叫,不敢直視。
“蔣師姐。”石頭一臉玩味笑容,道:“我準備好了,房間裡也有水,不如我們這就開始吧!”
蔣志樂面紅耳赤,方寸大失,完全不知如何是好,急得她淚眼汪汪,泫然欲泣。
石頭一見,錯愕非常,立刻把衣服穿好,然後小跑上前,歉聲道:“蔣師姐,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呢!你可千萬別當真啊!”
蔣志樂不理,蹲下身子,哽咽有聲。
石頭手足無措,陪著蹲下,幾番賠禮道歉,卻都不見成效後,便不知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