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那顆大樹,道:“它剛剛想咬我,你去把它殺了,我要看見……算了,殺了之後,你記得把屍體給丟遠一點。”
石頭翻了個白眼,頗為無語,他還有正事要辦,可沒閒工夫陪一個敢打敢殺,卻被小小一條蛇嚇破膽的傢伙玩耍。
但當他伸手想推開黑衣人的時候,非但數次無果,反倒被抱得更緊了。
“唉!”石頭無奈地嘆了口氣,放棄努力,靜靜等待黑衣人心情平復的同時,喃喃道:“就是沒胸,否則要說你是女人,也一定不會有人懷疑,倘若白兔再有小師姐那麼大,稍微搔首弄姿,肯定又是一個顛倒眾生的狐狸精。”
好半晌後,黑衣人顫抖的身體才算平靜下來,呼吸也漸漸平穩,這才鬆開手,然後他抬頭看了眼似笑非笑的石頭,竟又被嚇著了,整個人往後跳出一丈多遠,立刻轉身,就欲逃跑。
“站住!”一聲斷喝。
石頭一閃身,擋住黑衣人的去路,問道:“去哪?需要我送你嗎?”
“不用,我認得來時的路,自己回去便是。”黑衣人身體一轉,就欲換個方向逃跑。
石頭沒有給黑衣人逃走的機會,閃電般出手,一把抓住黑衣人纖細的胳膊,沉聲問道:“要走可以,但得先告訴我你是怎麼來的,跟蹤我又是為了什麼?”
黑衣人掙脫不掉,突然就怒了,吼道:“什麼跟蹤你?這山是你家的,還是這片林子是你家的?老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管得著嗎?”
石頭驚了一下,竟無言以對。
黑衣人見此,更加不依不饒,惡狠狠道:“老子現在警告你,趕緊給我鬆手,否則小心我殺了你啊!”
石頭並沒有依言放手,且對那威脅的話語罔若未聞,冷聲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和天魔門是什麼關係,但我知道海大先是天魔門的什麼人,之所以沒在師兄師姐面前揭穿你,是因為我看你心地不壞,可你如今跟蹤我,觸犯了我的底線,你知道嗎?”
黑衣人一下子呆愣住了,眼神中露出一絲驚恐,因為他看見身前男人眼中佈滿了血絲。
石頭是真的很憤怒,他伸手扯掉黑衣人臉上的黑布,露出那張雌雄莫辨的臉龐,問道:“林夕,你為何又一次跟蹤我?”
黑衣人自然就是林夕了。
他被石頭一口道破身份,扯掉面上黑布,非但沒有因此驚慌,反倒鎮定了下來。
他用力去推石頭抓住他的那隻手,低喝道:“放開。”
石頭這次鬆手了,因為他知道面前的人不會再跑。
林夕揉了揉吃疼的手臂,噘嘴說道:“什麼又一次跟蹤你?”
然而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底氣不足。
石頭壓了壓心頭怒火,沉聲道:“先前是風雅閣,再加上這次,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動了什麼手腳?”
“沒有!”林夕目光堅定,不容置否。
“哼!”石頭冷哼一聲,伸出左手攤開,掌心中是一隻蠶狀軟體昆蟲,赫然已經死了。
“你怎麼可以……”林夕勃然大怒,剛剛鎮定的心神頓起波瀾,但他指責的話語還未說完,便戛然而止。
石頭嗤嗤一笑,卻也不言語。
林夕的怒氣來去如風,立馬換作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眼神閃躲,飄忽不定。
“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石頭一揮手,將掌心中的蠶狀昆蟲丟了出去。
林夕支支吾吾,雙手交織在一起,就如他此刻的內心一樣,糾結著。
“呵呵!”石頭嗤笑一聲,自嘲道:“枉我心中一直相信你是個好人,起碼與那些嗜殺成性的魔道眾徒不同,如今看來,是我錯了,你不過是比他們城府更深,謀劃更大而已。”
林夕心頭一顫,一股涼意侵襲全身,顫